“你· · · · 你是狐刚子!”
“呵呵· · · ·我姓胡,道号天罡子,坐吧。”
少年嘿嘿一笑,把水胆塞进我手中。
我和少年对视一眼,浑身一颤,他眼神中的那抹神采,的确不可能是这个年纪能有的。
我颤巍巍握着水精胆,舔了舔嘴唇又说道:“那我在桥上,还有崖底的地宫· · · ·是你· · · 是你吗?”
少年点点头,“你本来也死不了,但是肯定得吃些苦头,我顺手就帮你一把。”
我解开了困扰我一路的疑惑,长出了一口气,可还是不敢相信,但我又无法解释这一切。
“谢谢· · · 谢谢你,你这是成· · · · · 成· · · · ”
我始终无法把那个字儿吐出嘴。
师父也有些期待地看向少年,也很想要一个答案。
少年沉默了良久,徐徐吐出一口浊气,“不是,起码,和你们印象中的那种,不一样。”
少年没有说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而我,虽然真的非常好奇,但也没有刨根问底。
因为我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能接受这个答案。
正当气氛沉默下来时,我口袋里一阵骚动,原本昏迷过去的火鼠醒了过来,露出一个小脑袋四下看了看,然后又跳上了桌子。
少年一见火鼠,笑了笑,对它伸出了手。
火鼠也很兴奋,欢快的叫了几声,爬上了少年的手。
少年挠着火鼠的肚子,火鼠也回以惬意的神态。
我心中不禁有些失落,暗骂这个朝三暮四的鼠辈,前面还跟我打的火热,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
少年不再挠火鼠的肚子,摸了摸它的脑袋,眉眼之中浮现出一丝落寞道:“你是老阮的后代吧· · · 长得很像呐· · · ·”
少年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一瞬间仿佛回忆起了什么旧事。
这种追忆往昔的神色,出现在一个十来岁的少年身上,显得很是违和。
“老阮· · · 是?”
我问道。
少年一个恍惚,从回忆中抽离出来。
“是这小家伙的长辈啊,见到那条白蟒了吧,我叫他老嵇。”
“阮· · · 嵇· · · 是· · ”
我正要说出口,师父却一把按住了我,摇了摇头,示意我不要再说了。
我点点头,和师父起身,对少年深施一礼。
少年微微点头,伸手把火鼠放回桌子。
火鼠吱吱一叫,仿佛是和少年在交流着什么,然后转身就爬回了我脑袋上,不断用柔软的肚子蹭着我脑袋顶。
我被这可爱的小家伙一番折腾,心里醋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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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那小女娃端着一锅香喷喷,熬得黏糊的小米粥,还有几碟咸菜和几十个大个儿的馒头摆到了桌子上。
我们几人早饿得前心贴后背了,也管不了什么礼数,伸手抓起白面馒头就着咸菜狼吞虎咽。
好不容易吃饱了过后,略微休息了一阵,小邵也从里屋出来。
我真由衷佩服少年的手段,那样的伤势,即便送到医院,能不能救回来也是个未知数。
可仅仅不到一个小时,小邵就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老王几人也从里屋出来,饭桌上,我们几人都是狼吞虎咽,不多时就把粗茶淡饭一扫而空。
唯有老王啃了一个馒头,喝了半碗小米糊糊,便将筷子放下,心事重重地沉思着什么。
老王不时看向少年,像是有话要说,却迟迟没有开口。
少年何等的心如明镜,微笑一下,对老王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当年本来是要炼化这枚水精胆的,但苦于没有把握,迟迟未曾动手,后来世事变迁,铜盘玉杯,当年被我放在了豫州之地,你若有缘,自当取而用之。”
老王顿时精神一振,拱手道谢:“前辈洞若观火,他日我· · ·”
少年摆了摆手,幽幽道:“刘彻茂陵多滞骨,嬴政梓棺费鲍鱼,我只愿做世外散人,野鹤闲云,今番会晤,不过是憋闷得太久,拿你们找点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