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
我吓了一跳,心说这老头不会真是李元霸转世吧?
这七八条麻绳捆起来,就是头牛也拽不断啊,他居然硬生生挣开了!
不待我反应过来,老头干瘪如鸡爪似的双手已经朝我脖子掐了过来。
“喝!”
我轻哼一声,丹田真炁调动起来,瞬间几股暖流沿着周天运行的轨迹流遍全身,双手攥住了老头的腕子,和他较劲儿!
一上手我就知道自己托大了,这老头的力气和我之前遇见的那些玩意压根不是一个级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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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之间,基本就相当于华山二老和张三丰的差别。
我只稍微僵持了半分钟,身子便发出了骨节之间相互摩擦的嘎巴声。
“别· · · 别看着了!帮忙!”
我憋着一口气不敢松懈,同时大喊救命。
“快救人!”
曾万福这会儿才明白我不行了,连忙招呼人帮忙。
工地上最不缺的就是力工,只见十几条大汉立马围了上来,有的掰手,有的抱腿有的搂腰,好容易才把老头制服。
这次有人拿来了吊水泥的绳子,比先前粗了一圈,直接给老头来了个四马倒攒蹄式的亚洲捆绑。
只见被捆成了粽子的老头还在不断咋呼,我扶着膝盖喘了几口粗气,手腕和十指隐隐发酸,好家伙,再晚几秒钟,非得让老头给我掰折叠了不可。
“都闪开!”
我大吼一声,半是羞愤,半是出气。
众人立马退开,我左手里捏好一张祷五雷符,右手掏出五雷令朝老头走去。
曾万福在一边冲我小声道:“小年啊,别硬来,实在不行就送去精神病院,可别受伤啊。”
“没事!曾叔,我非给你办利索了不成!”
曾万福要是不说,我还有些犹豫,他这么一说,虽然是善意,却也给我架起来了,我如今是骑在老虎背上——不行也得行了!
“你个老棺材瓤子,敬酒不吃吃罚酒!”
“哼!黄口小儿,看你如何!?”
老头这嘴好比是铁齿钢牙啊,硬的都能啃砖头了。
“都天大雷公,霹雳震虚空,统兵千千万,闪闪黑云中,上打春风雨,下打雨春风,若有强神恶鬼不服者,一切摄去永无踪,太上老君急急如· · · · · ·”
我咬着牙念动咒语。
就在我准备一道雷符下去,让这咸丰年间的老顽固吃点苦头的时候,老头突然脑袋一歪,熄火了!
这给我整不会了,关键时刻啊!
看着歪着脑袋往外吐黄水,浑身软的跟面条子似的老头,我这一道雷符可不敢往下劈了。
收了雷符之后,我对曾万福说道:“先叫人把他抬进去吧。”
几个汉子七手八脚把人抬到了大通铺上。
曾万福对我竖起了大拇指,“小年儿啊,你可以啊!这么邪乎的玩意,你都能给降了,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 ·”
在曾万福看来,刚刚还能横推八马,倒拽九牛的干巴老汉,在我掏出一张黄符,并念动奇怪的咒语之后便奇迹般的束手就擒了,可不是我的功劳吗。
我还是把曾万福拉到了一边,将实情说了出来。
“什么!?没利索?可· · · ”
曾万福看了看四周,随后压低了声音说道:“这样吧小年,你给个准话,你能行不?”
我沉默了下来。
其实老头的情况不复杂,就是俗称的鬼上身或者叫撞客。
如果只是奔着解决那个咸丰年间的老古董的话,我有九种办法弄死它,九种!
但坏就坏在撞客这东西,处理灵体的同时还得兼顾这副肉体,不然就算解决了,那人也就废了。
我如果这时候狠狠心,直接来个鱼死网破,封住老汉的五感和周身九窍,让老汉就此成为一个无听,无味,无嗅,无情,无感的行尸走肉。
届时别说是咸丰年间的进士,就是咸丰他本人来了也不管用,因为没有窍可钻!
这个过程不难,我完全可以在十五分钟之内解决,然后拿钱走人。
但我不会这样做,哪怕只是闪过了这个念头,我都有些愧疚。
如今回想起来,我也庆幸自己当时虽然年轻,却没有被金钱蒙蔽了双眼,做出那种畜生不如的事情来。
如果我当初真的做了这种事情,也不用等死后的阴司报应了,当场就得让祖师爷一道天雷给我劈死。
“曾叔,这事儿给我一天时间,我绝对能解决!”
曾万福咬了咬牙,“好,小年,全靠你了!一天就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