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把这红绳绑在芊芊左手中指的第二个指节上,另一头拴在那个玩偶身上。”
我指了指窗台上的一只毛绒熊玩具。
刘红梅和我爸拿着红绳靠近张芊芊。
原本还跟瘫痪了似的张芊芊一见二人朝自己靠近,立马剧烈的挣扎起来,那嘴里发出的声音也不对了。
“啊啊啊啊!谁敢过来!?你们占了我的房子还要害我,我和你们拼了!”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
很难想象,十几岁的小女孩,筋骨都没长全,能有多大力气。
刘红梅就不说了,家庭妇女一个。
可我爹才不到四十,从小在地里干农活,一对儿满是老茧的大手和老虎钳子似的,就这样两人居然半天也没按住张芊芊。
“这丫头是吃什么了!怎么这么大劲儿!?”
我爸一只手按着张芊芊的肩膀,双方较劲儿之下,愣是按不住。
“啊!我和你们拼了!”
那个吊客的声音又从张芊芊嘴里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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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我快按不住了!”
我爸喊了一嗓子,这一分神就差点让张芊芊咬着。
那捆住张芊芊的麻绳也被她两条火柴棍似的胳膊挣的吱吱作响,看架势再有一时半刻就该崩断了。
“这会儿了还不老实?我看看怎么治你!”
我说话间就从包里翻出了一本《神霄至宝秘法》,其中有一卷是记录着如何治鬼的法子,是给修为低微的弟子看的。
“你小子现学啊!”
“老爸别吵!你先顶着!”
我迅速翻着书,但死活就是找不到治吊死鬼那一页,这下我可有点麻爪了。
往常不是没看过师父怎么治鬼。
但通常是师父往那一杵,那些脏东西就基本上不敢反抗了。
除了一些冥顽不灵的,其余的连符纸都不用基本就解决了。
“哎呀!不管了!”
我合上《神霄至宝秘法》,一狠心咬破了左手中指。
中指血是人全身阳气所在,普通人尚且如此,何况是我,我忍着钻心的疼痛,沾着中指血迅速在右手掌心画了一个符头。
符头是一道符的总起,通常以三个勾代表三清祖师。
此外也有诸多变形,如雷令,敕令,或者奉某位大神敕令等等。
我如今也就会画个符头,于是我画了雷令二字在掌心。
“老爸!阿姨!你们闪开!”
我大喊了一声,我爸和刘红梅迅速闪开,先前一直被二人压住的张芊芊刚好直愣愣地坐了起来。
“中!”
我高声叫道,随后右手一下拍在了张芊芊的额头上。
砰的一声,张芊芊浑身剧烈的颤抖了起来,就跟过电似的。
我知道那吊客被我打出僵直了,于是不敢停下来,立马拿出一枚康熙通宝按在了张芊芊百会穴上。
钱经万人手,阳气很重。
康熙通宝又是康熙皇帝在位时期的流通货币,自带三分国运,加之离现代不远,所以是道士常用的铜钱之一。
这下子张芊芊终于不闹腾了,我看见她背上的那只吊死鬼也犯起了癫痫似的抖个不停,心知这是大好时机。
我立马掏出一个茶碗盖子大小的八卦镜按在张芊芊头上,男吊客被八卦镜罩住,顿时半点动弹不得。
随着我不断将其沿着红绳牵引至那只毛绒熊上之后,我又拿出一根长钉顺着玩具熊头顶插下。
忙活完这一切之后,我立马把红绳从张芊芊手指头上拆下来。
吊死鬼被封在毛绒熊上,张芊芊暂时就没事了。
“好了,赶紧把这东西拿出去烧了。”
我吸了一口凉气,刚刚肾上腺素飙升,压根没注意到手指有多疼,此时冷静下来,十指连心啊,疼得我眼泪都掉下来了。
刘红梅将信将疑地颤颤巍巍把玩具熊拿起来,拿到房子外面一把火烧了。
火光之中,玩具熊发出了噼里啪啦的响声,冒出阵阵黑烟。
说来也奇怪,就在玩具熊烧成灰了之后,房子里的张芊芊突然就吐出了一口黑水,那味道,比我爸的脚还窜。
半晌,屋里,张芊芊睁开了迷离的双眼。
“妈· · · · ·我饿· · · ·”
刘红梅眼眶一下就红了,抱着张芊芊就放声大哭。
张芊芊一脸茫然,看样子就像是刚睡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