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这样碌碌无为的回去，给支脉蒙羞，四长老真的还需要他吗？

想到那张枯老的脸，自己将一生都奉献给对方，哪怕是四长老不会苛责自己，那自己还真的有脸活下去吗？

多年前从街上流浪时被四长老接回家起，他从未苛责过自己，哪怕是自己什么都没做到，依然愿意信任自己，难道真的就这样辜负他吗？

阴影长舒一口气，目光变得冷静，微眯的眼瞳盯住季末。

他招了招手，向季末开口。

“白水，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要找你。”

既然季云是支脉中的一员，不论怎么做都不合适，那么作为季云随从的白水，当作工具用掉总可以吧，四长老确实看重自己的枝叶，枝叶下的点缀就无所谓了，舍弃一些也没关系，或许说，养他们到现在就是为了这种事情，他看向白水的目光有了那么一丝怜悯，就好像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作为工具，如果能够完成四长老的任务，那么消耗再多也值得。”

“啊？”

季末身旁的白水一愣，她的目光看向一旁的季云，一旁的季云也回以凝视，她似乎想到什么，平常的温柔逐渐消散，脸色变得阴沉，可什么都说不出口。

到最后，她闭上自己的眼睛，不再去看，轻轻点了下头，嗓音沙哑的开口：“流长老叫你。”

有些没能反应过来的白水下意识地看向季末，只见对方漆黑的眼瞳变得更加深沉，仿若无垠的大海，摄人心魄，可脸上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依旧是那么的轻松。

没能得到回应的白水只能疑惑的挠了挠头，向流长老那里走去。

走到一定距离后，一团阴影从六长老的身体散发，将白水包裹其中，主脉长老的视线也随之望去，沉闷的表情多了一丝灵动，似乎透过阴影感受到了其中的变化。

片刻后，阴影消散，白水再度向季末身旁走来，她的目光跟先前完全不同，曾经的疑惑早已被恐惧所替代，惊恐的目光中还有那么一丝落寞跟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