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会感到孤单。
两只斗鸡就仰着脖子对峙了好一会儿。
然后不约而同的如同懒蛇一般瘫在龙床之上。
......“哥,我把杨慎和他老婆黄娥聘请为那些孩子们的老师了。”
“为啥?”
“我手头上有个孩子叫小武,舌头没了半截,手脚也不能动弹。”
“你说的那个孩子,我知道。”朱厚熜眼中出现深深的憎恶之色,并毫不掩饰的在陆斌面前展现出来“你为什么那么简单就让慧空死了?你应该明白,这种恶徒,应当处之以极刑,公之于众,你仅仅是比较痛苦的杀了他,没有叫他宗族蒙羞,没有叫他遗臭万年,这,你是不是又心软了?”
“杨慎,梁储都说过类似的话,可我是不敢苟同的,事实上,我下令以凌迟之刑对待此人时,便是违背我心中的意愿了,我一直都认为,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随意决定他人生命,只有国家律法才能够做这样的事情,而国家律法则必须以公平公正为本,一切刑名应当以民安民稳为本,君王亦不能超脱于律法之上。”
朱厚熜想了想,关于这个话题也与自己这位弟弟讨论多次,每一次都能晓得他是对的,但每一次他都觉得自身想要提三尺青锋,先杀个尽兴,再去执行这件对的事情。
“算了,这个事情,反正已经结束。”
“结束?你没有在开玩笑吧?”陆斌愕然发问,好似朱厚熜说了一件非常让人吃惊的话语。
“怎么?你难不成还想要宰了张鹤龄不成?”
“你看着吧,我早晚要用国法将这兄弟两给宰掉,你相信我,这会是让他们兄弟最痛苦,最后悔的死法,我一定会用国法杀他们,一定!”陆斌近乎于启誓一般道。
朱厚熜笑了笑“好,到时候,这个决断一定要让我来颁布,我想我会很享受他们兄弟的表情。”
两人虽然面带笑容,可眸子里闪着同种意义的幽幽鬼火。
憋屈,算计人都算计的憋屈!
娘的,虽然死的都是该死的,可最该死的,就因为身份是皇亲国戚,是勋爵贵族,是太后亲弟,就被硬生生包庇下来了,唯一处罚是削爵,至于闭门思过?天大笑话!他们只要瞧不见皇帝,也不被皇帝瞧见,这就叫闭门思过了!
“呼!说说杨慎的事情吧,你是准备把他们夫妻二人吸收到咱们队伍里面来吗?怎么仅仅一天时间,你就判断两人乃是志同道合之辈?”
“黄娥,也就是杨慎他妻子,我准备纳入到我们当中来,至于杨慎,我判断不清楚,暂且让其为学生们的老师,观察一下,不过,既然是黄娥选择的良人,而且又是那个轴脾气,估计差不了才对。”
看着自己弟弟仿若自己跟自己嘀嘀咕咕的模样,朱厚熜顿时心有三分喜色。
因为这货打小就有这么个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特点,他总在莫名奇妙的时候,以这种嘀嘀咕咕的态度去判断一个分明都不认识,几乎从没有见过的人,比如王先生当年在家边上晃悠叫他们撞见的时候,比如背地里评断江彬,钱宁这些人,比如碎碎念杨廷和的时候,后来念叨朱厚照,以及进京拿名单瞅着严嵩,张璁,桂鄂这些人兴奋的念叨。
可以说,只要是这副状态下,他去念叨某一个人,哪怕这个人坏都得坏的出彩才行。
没错,这就是熟知历史的优势了,还是那句话,能在历史这本书上留名的人,必有过人之处,你稍微差点儿意思,抱歉,资治通鉴,二十四史能啃下来的人都不多,就别指望着陆斌看野史,个人自传,地方县志之类的玩意了。
而杨慎以及黄娥,这对夫妻,无疑是能够在史书上留名的高端人才。
陆斌从打眼看到这两人,知道其名字起,口水就哗啦啦流个不停。
虽然两人并不是那种政治型人才或是那种能力型人才,而是属于那种诗文型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