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人都见识过短火铳,即使是火绳短火铳,因实用价值不高,所以也是精致稀罕的玩意。
砰!一声枪响,因为有人冲的最快,直接被一发铜丸撂倒。
陆斌瞄的就是脑袋,距离又不远,这一颗铜丸竟直接把半边脑袋给削飞了出去,白花花血淋淋的脑壳子啪!一声摔在地上,那人连哼也没哼一声,扑通!往地上一倒,立时胸膛便不起伏了。
顿时!所有前冲的脚步停住了,那孙爷眼睛几乎要瞪出眼眶,整个大觉寺旁空场子内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那孙爷也真是在这一片威风的久了,脑袋里一蒙,狠心下来。
竟一咬牙一跺脚,咆哮起来“兄弟们,莫要怕了这小子,那火铳,爷们又不是没见过,打完这一发也不过就是烧火棍!上!谁杀了他,今夜红灯楼姑娘任挑,我包了!”
一句话,顿时让生出胆怯的混混儿,土匪们生出不少胆子,有那狠的,凭一脑门被欲望之心冲昏的脑袋,就又作冲势。
可紧接着!
噼里啪啦!一阵儿如同炒豆子般声响传来,十几粒弹丸分从左右两侧打了过来。
那冲的快的,直接被打了五六发,胸膛处直被打成了筛子。
而人群之中,更是有一时间打中了手脚的,如那孙爷,因为钢刀挡在胸脸,挡的及时,一只手腕被打了个血窟窿出来。
撕心裂肺的声音传出来,那孙爷一边嚎叫着,一边往人群里面缩脖子,威风凛凛的钢刀也不要了。
可他所谓的弟兄们又是什么好鸟的,又反应快的,正当中的人,不仅把他往外挤着,更是大脚踹在他身上,足有七八下,直欲望把他踹将出去。
而就是这么一会儿骚乱的功夫,又是十几发弩机咔嚓!咔嚓!扳动,嗖嗖嗖!箭矢破空的声音传了出来,里面人直接便见到,几个壮的,狠的角儿,个个儿捂着脖子,血跟喷泉儿似的,或往外,或往内喷洒,那明晃晃,直插在喉咙上的木杆儿箭矢,让无论受伤的还是没受伤的人都发出极端恐惧的嚎叫,一时间鬼哭狼嚎,如丧考妣。
“拔刀!”
仓啷啷!又是一片整齐划一的拔刀之声。
幸存的几十人有人抬眼望了过去,可见到的一幕简直叫他们感到绝望,因为他们看见十几个壮汉,井然有序,不徐不急的压了过来。
那倒在地上哀嚎的,就是手肘子,或腿腕断掉的,分明求了饶,有几许活路的人,那些个杀胚竟连半点儿犹豫的意思也没有,无论有气儿没气儿,一刀便劈斩在脖子上,如同杀鸡一样,叫血沥干了,才算罢休。
而就是这么一帮人,竟冲着他们过来。
这一瞬间,那种阎王点卯的恐惧,简直叫他们发疯。
“停!”
还是那清脆的声音,十几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竟真就听了那小娃儿的命令,直接停止了杀人的动作。
大家伙儿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生出立时就掐死那孙爷的心。
娘的,你惹他作什么!
软柿子不捏,你他妈非去踢铁板!
那挨了七八脚还硬生生挤入人群的孙爷瞅见这一幕,更是连尿也淌了一裤裆,当真是想死的心有了。
“赵老八!”
“在!”
“带五人,以他们衣服为绳,捆起来!”
“喏!”
“孟大山!”
“在!”
“带剩下的,弩机上箭,刀出鞘,看着他们,但有异动,人头给拧下来,放那边,摞成一排!”
“喏!”
“常安!常平!你俩,去把那个叫孙爷的,给老子薅出来,我还有些话要问他。”
“好!”
其实也不用赵家两兄弟去辨认,因为这帮子土匪都不如的家伙,早就将那个孙爷给顶了出来。
如果不是边上有一群堪称凶悍的人在等着绑缚他们,他们能当场将这孙爷活啃了!
“诶哟!哎呦!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是哪家公子哥儿大驾光临,公子哥儿,公子哥儿,小人,小人,是无心之过,还往您看在小人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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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斌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如冰,根本不搭话,而是在这孙爷冷汗涔涔的目光中,平静将垫布片弹丸塞入枪口,用杆子一捅到底,用火药袋子充填火药,将夹着燧石尾槌拉开。
这个过程用了大概一分钟多一点儿的模样,至于八十老母,三岁孩儿之类言语一概没有听,等到这所有的准备工作完成,最后将枪口抵在这个自称孙爷的脑门上。
而后,他才缓缓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吗?”
这人裤裆再一次湿透了,更恶心的是,一股子恶臭,带着黄汤也流了出来。
可陆斌根本不顾及这些,他连眼神也是冰冷彻骨的“我最后再问一次,现在,可以说了吗?”
这孙爷惶急之下简直要上吊,眼瞅着那扣击锤的手越发紧了,忽然间福临心至,口中大声喊起来“是大觉寺僧爷爷,僧爷爷们,叫我这么干的!金殿老和尚,他是个有修为的!钱都是他们拿去的,贵人,老爷,大官儿们,也都是这位僧爷爷联系的,我只是个卒子,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陆斌点了点头,对此,他有一定猜测,这就和车夫从来只在车行接活儿一个道理,他们一定也有一个接活儿的地方。
“小跳蚤!把他绑了!来几个走武路子的弟兄,孟大山,拉几个叔叔,跟我走!”
说完,陆斌头也不回,拿起枪,直接朝着大觉寺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