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时锦依靠在凡华肩头上,垂眸不语,心事重重。
凡华见此问道:“绵绵在想什么?”
时锦抬起头,望着凡华,声音沉闷道:“我在想爹和大哥,也不知道他们在狱中过得如何?有没有人用酷刑折磨他们”
凡华将她搂在怀里,摸了摸她的头:“绵绵,你在这忧思只会伤神毫无意义,还不如好好睡一觉,以便养足精神赶路早点见到他们”
见她依旧愁眉不展,凡华轻挑眉,眼眸里闪过一丝光芒,手指挑起了她的下巴,让她的眼睛直视着自己:“你若还在胡思乱想不想睡,我不介意给你转移一下注意力”
说罢凡华低头亲上时锦的殷唇,浅尝轻啄,一个细密而绵长的吻落下。
时锦还有点懵就被他忽然吻上了,心脏扑通一跳,瞬间眼睛睁大,如同羽毛拂过心头,眨眼间她闭眼回应他。
二人陶醉在极尽柔爱的吻中。
情难自抑时,他一手扣着她纤细的腰身,一手抚上她的脸颊,吻得越来越强势。
时锦被亲得迷糊,她无力招架,身子软绵无力,只能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
片刻,他才收回一丝理智,结束了这次绵长的吻。
时锦靠在他怀里,双眼迷离,嘴唇越发红润。
他低头望着她迷离的双眸,嘴角弯了弯,嗓音沙哑性感:“还不想睡吗?”
闻言,时锦脸色一变,还来!再亲一下去我就把持不住了。
时锦立即打了个哈欠“我现在特别困,我睡会”说罢,一气呵成地快速闭眼,强行入眠。
凡华见状,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宠溺的笑容,低头在她额头上轻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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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时魏与时晟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过来,身上皆是惨不忍睹的伤痕。
时晟靠在墙边闭目而坐,眉头紧锁,面色苍白,他身上的伤一直在作痛,刺激着他的每一个神经。
忽然,他睁开眼睛,扯开自己衣襟,低头一看,胸口上的鞭伤已经在腐化,伤口上粘稠的液体散发一股恶臭。
时晟眉头一皱,望向一旁的时魏:“爹,伤口已经腐化了”
时魏心不在焉,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他面色憔悴,愁容满面地靠着墙而坐。
秦义贤的话在时魏心中像是一根刺一样扎着他的心脏,他不得不忧心于时锦的安危。
时晟在喊一遍:“爹”
时魏这才拉回思绪,向时晟望来,疑惑道:“怎么了?”
“伤口已经腐化了,照这样下去不用等到行刑那日,我们怕是会全身溃烂而亡”
时魏闻言也查看自己的伤口,有些伤口果真已经开始腐化了。
时魏抬眸望向时晟,眉眼间染上几分悲凉:“晟儿你不会怪爹没有把东西交出去,害你受此酷刑”
时晟不假思索道:“不会,秦义贤此人心狠手辣、狼子野心,一直视我们将军府为仇敌,就算爹把东西交出去他也未必放过我们,且我们时家的阵法诺是全部落在他手上,必定会引起腥风血雨、生灵涂炭”
时魏欣慰一笑:“不亏是我的好儿子,和爹想到一块了”忽然想到了什么,他嘴角的笑意凝住:“你与锦儿皆被爹所拖累,爹日后在黄泉路上遇到你娘,怕是无颜面对她”
“爹说什么胡话呢,都是一家人说什么拖不拖累”时晟知晓他在担心什么,于是开口安慰:“妹妹在风云阁身边有凡华保护,就算秦义贤想抓她也没那么容易,我相信她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