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你们是先生,天职是教导学生,如琢磨顽石、雕刻美玉,如果每一个孩子生来就是完美无瑕,还要你们做甚?!”
“为公学塾,为公为公,何为公?亏你们自诩读书人,竟不知天下为公的道理!”
“天下只是男子的天下吗?你们只有爹没有娘,没有姊妹吗?大道至简,阴阳调和才是天道,究竟是真不明白,还是别有所图?!”
一位先生道:“大人此言何意?今日之事我等确实有错,但您的意思好像是想让我们互相攀咬,供出幕后指使?”
“好教大人知晓,若我等为人师者做出这等事,简直愧对先贤!将来教出的孩子也全无君子之风,只能是逐利之辈!”
费序仰天长叹:“好哇,你们有气节,你们骨头硬,包庇祸害还如此大义凛然。”
“在下不妨告知各位,上头已经调集了北骁军的参军、文书,随时可以替代诸位的工作。”
“既然这里庙小容不下诸位,那明日便全都不用来了。”
“从今以后,这里只招女教员,你们宝贝的男学生,也全让给女人去教。”
“不可啊大人……”
男学生数量最庞大,薛涛头上缠着纱布,在他们面前走来走去,戒尺一下一下,拍在血液已经干涸的掌心。
“很好啊,收最便宜的束修,就养出你们这些蠢货!这里容不下你们是不是?那就走,把这里变成第二所女学。”
“你们或者去束修更高昂的学堂,或者干脆别读书了,以后目不识丁,在家干粗活、带孩子,女人去做官挣钱。”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儿哭了:“我不要!我要读书呜呜呜……”
薛涛压下暗喜,横眉怒目:
“读个屁!今天不把拱火的给我揪出来,全部给我滚蛋!以后这里只留女学员,只招女教员!”
“你们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