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霜点头:“是啊,所以你别生气,也别着急。”
华葳蕤心中一阵翻江倒海,眼泪滑落:“允和姐姐不可能污蔑云大锤。”
闻霜忽然有些伤感的说:“徐今至虽然受伤,但几个月了,还没好吗?他从前与二郎情同兄弟,若换作我,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去为二郎报仇,他为什么一直称病?”
华葳蕤咬牙:“他受伤了,为什么要苛责一个病人?”
“王妃义母这段时间也一直病着,徐小姐就算受了天大的委屈,为什么不能忍一忍,偏要在这这时候将事情闹到义母面前?”
“就算气不过,天塌了,为什么不能等那些夫人走了再说,一时片刻也等不了吗?一定要闹到所有人面前吗?”
华葳蕤状若疯狂:“亏你还是个女人,不过受了那云大锤一点点恩惠,便反过来污蔑受害者?”
“你觉得允和应该怎么做?打落牙齿和血吞?”
闻霜叹了口气:“葳蕤,将士的家属不是那么好做的,就是要咽下很多常人无法忍耐的委屈。”
“前线是将士的战场,后方就是军属的战场。”
“如果她的遭受是真,我没有责备允和的意思,我只是疑惑她为什么不考虑一下义母的身体状况,为什么要在如此艰难的时刻,让义母雪上加霜。”
华葳蕤的剑在颤抖,双目赤红:
“那日我们一起去见过允和,她说的话你也听见了,她不会骗我。”
闻霜十分无力的吐出一口憋闷的浊气。
“李大人是王爷义弟,大后方的定海神针,如果道理真在徐小姐那边,为什么下狱的是徐家兄妹,而不是云大人?”
华葳蕤崩溃道:“他背叛大伯,他与云大锤沆瀣一气!”
闻霜久久未发一语。
她觉得,华葳蕤真的固执得没救了。
便在这时,门口传来两声轻叩,李心雄站在那里,单手负于身后:“葳蕤小姐能否听我一言?”
华葳蕤扔下剑,往屋里跑:“不见,你滚。”
李心雄偏走进来,路过闻霜时说:“你也进来。”
进了正厅,屏退左右,只有三人。
华葳蕤气呼呼的坐着,不给李心雄一个正眼:“你且等着,我大伯回来定将你挫骨扬灰。”
李心雄丝毫不介意她恶劣的态度:“今日之事,两位小姐知道便好,漏出去一个字,我杀光你们在乎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