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守将全是新面孔,铁面无私戳在前路:
“下马,出示路凭。”
武振上前交出手续。
全部换过脸和身份,能查出异常才怪。
那人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鸦城戒严,非本地人不得入内。”
云枝无语到了极致,只剩一声轻笑。
武振压着脾气:“军爷,眼看就天黑了,这大冷的天儿,露宿荒野要人命的啊。”
那人将路凭扔回:“上头下令,我们也没有办法。”
云枝越来越懒得说话,直接冲关。
城门乱作一团,但很快被廖宽带来的人压制。
云枝直冲中军府。
这里现在是左其光的地盘儿,廖宽避去了城外军营。
左其光不知是自大还是愚蠢,将骄奢淫逸那一套直接搬到这里。
听闻其夜夜笙歌,这才傍晚,便已经招了舞姬寻欢作乐。
云枝到的时候,他对着怀里衣衫不整的女子动手动脚,脸上喝得酡红。
一阵冷风卷进来,他斜过微醺的双眼:
“云大锤,你怎么回来了?正好,那么多宝藏竟然背着我送去成陵关,来人……”
云枝沾了雪水的靴子踩过羊毛地毯,一只脚踏上摆满酒肉水果的席案:
“将军要如何?”
左其光推开怀中人摇晃着站起:“本将军要……”
寒光一闪,黑花上沾染了鲜红色的血液。
左其光瞪大双眼,捂着脖子软软倒地,死不瞑目。
舞女尖叫着躲到角落,云枝回头,若无其事擦掉匕首上的血。
“多年武将,却连这点警觉都没有。”
廖宽带兵涌入,左其光的亲信被一个个解决。
云枝摘了左其光的印章,扔给一名手下:
“以后你就是左将军,给朝廷的奏报廖将军怎么说,你就怎么写。”
此人是从成陵关带来的,隶属雪翎卫,临得一手好字。
恭敬道:“是。”
云枝下令:“左江军喝多了酒又使多了力,病了。”
同一时间,朝廷安插到北境的官员无一例外,全部受到相同的‘款待’。
云枝走出大厅,费序正冷得缩脖子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