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妍摇头,如实说:“不疼,只是偶尔会恶心。”
刘敏:“饮食情况如何?”
江妍:“昨天开始,一直吃的半流食,食欲还行。”
刘敏:“排便情况怎样?”
顿了一秒,江妍:“今天早上便了一次,…是黑便。”
前面听着还挺正常的,顾聿珩不觉如何,闻听此言,他猛地倒抽一口气,吸气声大到身边的江妍听得清清楚楚,她侧头,顾聿珩也正看着她,那眼神中意味明显,担忧、害怕。
刘敏看在眼里,轻描淡写道:“不用太担心,刚才病历里有提到她入院三天没有排便,即使是黑便也不能证明现在一定有活动性出血,最大的可能是发病初时的残留。”
依然紧绷着脸,顾聿珩询问:“刘主任,可能性再大也不是百分百,我想知道确切的结果,需要做什么检查我们全力配合。”
紧张之下,不自觉地口吻略显生硬,江妍开口缓和气氛,“放心吧,这是我们大夫的话术,就算是心里确定,也永远不会把话说满。”
顾聿珩将信将疑,“刘主任,我是外行,我只信我看到的,阿妍吐血晕倒,我不信她短短几天能好全,看她能吃能睡,气色不错,力气不小,又不像是装的,她平常有点小毛病也不当回事,也不跟我说,小毛病养成大毛病什么都晚了,您别当我是外人,有什么尽管直接告诉我,以后我管着她。”
刘敏行医多年,见过各种各样的病人及家属,大多数病人和家属能够配合医生工作,积极治疗,只不过医患双方对彼此保留戒心,话到嘴边留三分,不出事则已,稍有闪失便会大动干戈。
还有少部分轻蔑的、不屑的,一知半解干涉大夫医嘱的,更有甚者对大夫出言不逊大打出手的;完全按照医嘱行事的病人少之又少,无条件全力配合医生、真心诚意信服医生的凤毛麟角。
时间久了,已经形成职业敏感,她只需一看一听便会分辨,她微笑着说:“小江,你这男朋友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