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江妍装模作样轻咳一声,直起身子,从被子里探出头,佯装心平气和地跟顾聿珩商量着道:“要不然你先把我放开,咱们聊点别的,转移转移注意力,一会儿就忘了这茬了。”
顾聿珩嗤笑:“你太小看我了,这条道行不通。”
像是为了证明所言非虚,他拉着她的手腕向下边动了动,不出意外地碰到,触感竟然比刚才更凶猛,江妍吓得倒抽一口气,憋了几秒才吐出来,带着哭腔道:“那怎么办呀?”
喉结上下滚动,顾聿珩控制着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明显发颤:“你点的火,你来灭。”
江妍真的要哭了,好好的干嘛招惹他,这是逼她以身灭火吗?红着眼睛抬起头,怯生生道:“不行……”
顾聿珩知她想岔了,轻笑着打断,“胡说什么呢,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江妍也是懵了,大气都不敢喘,巴巴地看着他,顾聿珩不轻不重地握了握她的手,贴在她耳边的声音带着蛊惑的意味,“你帮我……”
这会儿顾聿珩真的觉得自己是只狼,什么狼呢?色狼?好像不准确,毕竟他也不是对谁都起色心;那就是大尾巴狼吧,他对自己的尺寸相当自信,这个称呼形神兼备,可谓再恰当不过。
看着怀中轻轻发抖、楚楚可怜的小白兔,他轻声诱哄道:“别害怕,把手张开,我教你。”
江妍眼一闭,心一横,没有别条路好走,那就随他吧。接下来好长一段时间,江妍江大夫,深刻地、切身地、全面地体会了一把理论是如何与实践相结合的,什么叫掌中之物不可控,什么叫劳累过度手臂乳酸堆积,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
……
天光大亮,赶在医院查房之前,顾聿珩已经收拾完毕,神清气爽,容光焕发,从头发丝到脚后跟都散发着轻松愉快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