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聿珩安慰道:“现在还不能确定,最坏的结果不外乎如此,也可能是我想多了,就是个人恩怨。”
做医生本就承担着更多的风险,更何况江妍本就是个危机意识非常强的人,再次回想起今天下午的事情,的确透着几分蹊跷。
那人以伤患的身份挟持医生,如果医生因此遭遇不测,那么舆论导向会不会质疑华国医疗团队的专业能力,医患关系为何会落入如此窘境,医生犯了什么天条逼得伤患以死相抗?农夫与蛇的故事重新上演,到底是农夫假意逢迎还是蛇恩将仇报,一人一张嘴,话好说但不好听。
江妍瞬间的落寞被顾聿珩捕捉到,他劝解道:“别想那么多,太阳那么大,也有照不到的地方,总有人见不得别人比他好,躲在犄角旮旯憋着坏,寻着机会落井下石,不用杞人忧天,大不了抓到一个收拾一个,杀鸡给猴看,咱把鸡拿到花果山去杀,猴不看都不行,在水帘洞门口架锅烧水,当着猴的面褪鸡毛改刀,放上蘑菇粉条开炖,吓死丫的,让猴闻到味都有阴影。”
江妍笑得失去表情管理,不得已用双手捂住脸,这男人好讨厌,干嘛在她情绪低落的时候逗她笑!搞得她眼睛酸酸的,嘴角却向上扬,样子好奇怪,一定丑死了。
一桌之隔,江妍听到男人站起来,转个身坐到她身边,顿了几秒,开口道:“阿妍,我想抱抱你。”
江妍心说:想抱就抱啊,问个锤子!
等了半天男人没动静,江妍笑过劲儿,顺势揉揉脸,把笑乱的五官归位,手放下一抬头,正对上男人紧绷的一张脸,还有眼中一闪而逝的慌乱。
江妍心头一动,主动靠了过去,头倚在他的胸前,手臂自然环住他的腰,下一秒,顾聿珩一把捞起江妍的双腿,把她横抱在怀里,手臂箍住她的身体,不自觉地用力,越抱越紧,江妍不用再拧着腰,也能以更舒服的姿势地回抱他,耳中是他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江妍轻声道:“怎么了?”
顾聿珩的声音发闷,“后怕,万一今天是你,我会杀了他。”
江妍放在他腰上的手轻轻掐了一把,“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顾聿珩:“医疗队就八个女的,八分之一的概率,我不敢赌。从明天开始,我哪儿也不去了,就守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