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金露露先开的口,“许主任,您别紧张,是我自己决定要跟来的,和您没关系。”
许国良心里苦得像吞了二斤黄连,量大上了头,脸都是蜡黄蜡黄的,“金大夫,你未经组织同意擅自行动,想过后果吗?”
金露露心大,还在笑,“来都来了,我也是一片好心想帮帮忙,您别把事情想得那么坏。”
许国良问:“金院长知道这事儿吗?”
金露露道:“等到了地方,我主动联系他,他一高兴准给我发个‘救援先锋’的锦旗,我分您一半。”
许国良道:“不用到地方,到下一个服务区你就下去,我给你联系车回龙山。”
金露露急了,“你是不喜欢锦旗吗?奖状呢,也不喜欢吗,奖金总行了吧。”
要不是金露露是院长家的宝贝千金,许国良真想给她个大逼兜,再问候她一声你是弱智吗?这是锦旗、奖状的事儿吗?真有什么闪失怕是要国旗加身,躺板板吃席了!
许国良气呼呼地拿出手机,当着金露露的面找号码,划拉好半天,才发现不知道应该打给谁。有气无处撒,他目光一转,嗖地看向司机。
司机刘师傅是医附院急诊科专门开急救车的,平时和许国良接触比较多,他抬头瞄了一眼车内后视镜,又迅速看向前方专心开车,“许主任,不关我的事,你们都穿一样的衣服,我还以为是一起的。”
“没问你这个,下一个服务区还有多远?能不能联系车往回返?”
“现在已经出了省,前面是涪平县,如果服务区正常开放的话,还有80公里。”
许国良看了眼时间,23点15分,半夜三更的上哪儿去给金露露找车?再说让她一个人回去也怕不安全,看来多半得等到天亮再说了,不过到那时差不多也到目的地了。
许国良气得立事牙疼,这破牙早就应该拔,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长年的急诊生涯,危急时刻他首先想到的是规避风险,这也不是他的问题,思维惯性罢了。
许国良板起脸,“你现在马上给金院长打电话,坦白交待,听听他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