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国把手往后一伸,然后咧着嘴把葫芦递了过去,刘寡妇显然是见怪不怪了,说道:“咋了这是,裤衩子夹腚沟子了?”
陈安国点了点头,嘟囔道:“可不是么,前一阵儿老胡头不是走了么,我娘用扯得棺头布给我做了个裤衩子,非说这玩意儿好。”
“完后老胡家棺头布多,我娘就做大了,老是夹腚沟子。”
刘寡妇瞟了陈大夫一眼,说道:“拉倒吧,指定是你妈给你爸做的,完后你爸穿不上,然后就给你了。”
陈大夫老脸一红,还真别说,刘寡妇猜的一点儿也没错。陈安国一看陈大夫那个表情,就瞬间明白了咋回事儿。
他哭丧着脸问陈大夫:“爹,你穿了没有?”
陈大夫气的直瞪眼珠子:“咋滴,还嫌乎我埋汰?”
刘寡妇说道:“行了,安国,上面只要没有黑线头你爹就没穿过。”
陈安国寻思了一会儿,好半天脸上才露出笑容,嘿,还真没黑线头。
过了好一会儿,刘寡妇从院子里走了出来,她把葫芦递给了陈安国,然后看着陈大夫有些幽怨的说道:“行了,送去修行了。”
陈大夫不敢去看刘寡妇的眼睛,点头僵笑着:“那行,他婶子,我们就先回去了。”
陈大夫背着手哼哧哼哧在前面走,陈安国也跟刘寡妇打了个招呼,就领着宁杰两口子往回走。
走远了以后,林月知小声问道:“安国,我咋瞅着你爹和那个婶子关系挺好呢。”
陈安国点了点头,说道:“嗯呢,最早的时候刘婶儿和我爹好过,然后我娘和我爹有娃娃亲,就横刀夺爱了。”
宁杰和林月知对视了一眼,好家伙,还有娃娃亲呢?
等回了家,陈大夫已经把药配好了,他嘱咐了林月知怎么熬药,一大家子就开着车回了西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