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紧紧依偎,两颗心从未如此毫无芥蒂地靠近过。
许久后,费孝川缓缓抬头看向费默唐:“默唐……你先出去。”
费默唐难得这样听话,默默地转头离开。
“我没事……”费孝川垂眸看向她,深深叹了口气。
这个结果是他想要的吗?
看着她哭成这样,费孝川切实的感到了几分心痛,也明白了后悔的滋味。
他用冒险的方式拖延婚礼,在危机时刻却又意外的确认了自己对她的珍视。
正如她所说,当时那一刻,脑中唯一的想法便是,他宁愿受伤的是他。
在她的排除一切毫不迟疑的拥抱和哭泣里,费孝川逐渐找回理智,在她发间轻轻落下一吻,柔声安抚:“我现在还好好的坐在这里,虽然不能给你一个圆满的拥抱。”
夏枢骤然抬头,用一个含泪的吻将他余下的话终结。
而此刻,目睹一切的费驭站在门外,连浑身血液都变得苦涩。
费默唐却只能沉默地站在他身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前的状况。
许久后,费驭闭着眼转过身,离开前似乎用尽全身力气才告诉给费默唐:“你……敲门进去,告诉你爸,救护车来了。”
费默唐不懂费驭此刻的复杂,但他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失魂落魄的四叔。
但好在,他敲门进去时,费孝川和夏枢已经恢复正常的样子。
目送费孝川被送上车后,费家人也纷纷跟着离开。
夏枢魂不守舍地望着救护车离开的方向,仿佛灵魂也跟着上了那趟车。
费烈名目送着众人离开后回过身来,冷峻的眸光陡然落在了费驭和夏枢身上。
他咳了咳,又带着佣人目不斜视地走进屋内。
费驭隐忍的极限到此为止,转身握住她双臂,垂着漆黑的眸子认真仔细地在她身上来回逡巡:“我送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不必。”夏枢轻轻摇头,把手从他掌心抽出。
“有些伤虽然表面看不出伤口,但极有可能伤到内里,稳妥起见,我们还是……”
“他把我保护得很好。”夏枢启唇打断,毫无躲闪直视他的双眸,“他把我紧紧抱在怀里,所以……我没有受一点伤。”
费驭心中颓然,却仍不肯松开她:“……你一定,要这么残忍吗?”
夏枢执意抽回手,转身轻拭眼下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