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驭低笑,颇为自豪。
闻犀放下茶杯,也言不由衷地夸赞:“舒舒从小就这样,聪明有悟性,好多东西都无师自通,一学就会。”
费烈名微微抬眼,扫向闻犀的方向。
有人好奇道:“你们竟然从小就认识?”
“将来又做妯娌,倒也是一段佳话了。”
费驭的脸色慢慢沉下来。
闻犀再蠢也知道费家真正的掌权者是费烈名,说话也是下意识地望着费烈名,带着讨好的意思:“大哥不知道,舒舒的妈妈带着她在闻家借住过许多年,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亲如姐妹。”
费烈名慢慢饮尽杯中茶水,整个人分明坐在灯光之下,眸光却难辨明暗。
“三嫂说这话不亏心就好。”费驭斜睨她一眼,也不管费烈名和其他人怎么看怎么想。
如果不是在这种场合,费驭很难想象他会为了夏枢做出什么更过激的事。
“菜上齐了。”费孝川突然出现在茶室门口,适时出声,将气氛变得有些微妙的谈话打断,“再等就冷了。”
骤然对上费孝川阴沉的目光,闻犀慢慢敛下脸上笑容,对这顿饭也变得兴致缺缺。
她只是随便说说,暗示闻纪舒出身异常低贱罢了,那些她们之间“快乐往事”她可一个字没提。
婚礼进入最后的倒计时,自己跟他坐一条船的事实已然不可更改。
闻纪舒要毁掉她,那也得看费家真正的掌权者点不点头。
吃饭间,费默唐一直找机会悄悄问夏枢:“你怎么会小时候就跟她认识?”
夏枢没有回答。
周必果让他赶紧回去小孩儿那桌,费驭却放纵他黏在夏枢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