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驭有些懊恼,他一向不以正人君子自居,但此时的事,却让他问心有愧。
“……果真是老了。”他那有愧之人对他只肯来这一次感到不悦,并且拍开他的胸膛,转过身去闭眼安睡。
然后,又被手腕和后腰处隐隐约约传来的触碰闹醒。
她收回手,哑着嗓子:“你好像很喜欢替人舔舐伤口。”
“没替别人舔过。”
“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费驭声音渐小,细细琢磨着她的回答。
她的意识再度陷入迷离,隐隐约约听到他在问着什么,她顺势答道:“好……好……都听你的。”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他却没办法心满意足。
他问她:“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好……”
“别再等费孝川。”
“好……”
“你都答应了。”
“……都听你的。”
可是,一觉醒来,她有无数辩解的理由,但男人已经不执着于反复确认了。
“还没走?”她醒来,睡眼惺忪来到客厅。
男人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等你醒来,好跟你说一声。”
夏枢失笑:“说一声‘多谢款待’?”
男人没有接她的俏皮话,“晚点我去接果果。”
夏枢一愣,点点头:“那你走吧,我不下去送你了。”
她没有半点留恋不舍,转身进到卧室里。
费驭沉下一口气,转身出门。
周必果大半夜拖着行李箱从机场出来,看向费驭的眼神都是带着恨的。
费驭双手抱臂站在原地等她,见她终于出来,低头看了一眼时间,伸手接过她的行李:“看你这个眼神,应该是彻底打消嫁给我的念头了。”
周必果皱着眉头:“以前是爱,现在是又爱又恨。”
费驭笑了笑:“全是恨也没关系。”
“你几岁啦,怎么还像个欺负同桌的小男生,这么幼稚,嘴上都不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