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群畜生崽子啊……做了那种事,出国避两年风头再回来,摇身一变就成了家喻户晓的大明星了。这对受害者来说,不相当于就是曾经的噩梦上了电视,继续粗暴蚕食他们的每一寸喘息之地么。”
【在学校,她是一个家境优渥、聪明美丽的优等生。是老师的骄傲,是同学的榜样,也是我的噩梦。】
【你知道噩梦是什么意思吗?那些一切令我感到害怕的事,她都对我做过。】
费驭开不下去了,把车停在路边,胸中风暴已有前兆。
“他们对朱愿都做了什么,我要知道具体的细节。”
淅淅沥沥的雨落下,夏枢洗完澡出来,站在镜子前端详着费孝川留下的痕迹。
她抬手摘下费默唐送的项链,放进盒子。
这具行尸走肉般的身体,任何的装饰都是多余。
窝进沙发里,夏枢同老庄通了电话。
“……基本上就没什么别的证据了,当年的知晓的人也都对那些事绝口不提,闻家早在就打理好了一切,几乎没有留下后患。不过,有几个受害者愿意站出来接受公开采访。”
“朱愿呢?”
老庄顿了顿,为难道:“……那姑娘,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向她开口。”
夏枢深吸了口气:“好,我知道了,朱愿那里让我去说更合适。”
她还有时间,不必赶在婚礼之前,她的目标从来不是阻止费孝川和闻犀的婚礼。
“好。对了,夏女士当年失踪后,有个富家公子哥向警察报了案,不过因为当时的街上监控不多,警方排查了一下,最后也没找到有效的线索,所以……也没什么实质性东西,就是想跟你说一下。”
虽然没什么实质性东西,但夏枢却切切实实感到一丝欣慰。不管对方报案是出于什么目的,但到底还有人是念着她的。
这是证明她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的痕迹。
“那位先生他现在人在哪里?”如果可以,她想当面拜访一下对方。
“哦,几年前已经去世了。”
夏枢点点头,“好,你去忙吧。”
挂断电话后,夏枢起身走向浴室,打算把头发吹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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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再度响起,本以为是老庄还有什么事没有说完,然而屏幕上显示的名字,不是老庄,而是费驭。
“下雨了。”费驭说,声音里似乎也带着丝丝凉意。
夏枢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看向窗外,“嗯,下雨了。”
“我身上都淋湿了,帮我开一下门,让我进去吹干好不好?”他的话音里,带着些许她不懂的苦涩。
夏枢蓦地望向大门的方向,“你在门口?”
“我在门口。”
门铃适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