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很清楚,再过不久,她就会嫁进费家,成为我的合法妻子。我虽然不喜欢她,但费太太这个身份该有的体面我会给足,你懂我的意思吗?”
夏枢笑了笑,一丝苦涩爬上唇角:“我不想懂,可以吗,费总?”
费孝川轻叹一声,伸手抚着她的脸,面色逐渐凝重:“别的,她有的,在那基础之上,我会给到你满意为止。”
夏枢倏地推开他起身,难掩震惊:“您以为……我是为了那些才跟您……”
费孝川的脸上阴云密布,沉沉地望着她。
夏枢再也说不下去,擦掉唇畔泪水,吸了吸鼻子,竭力维持住体面:“好的,费总,我明白您的意思了。虽然……我一时之间还不能接受,但我想我会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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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夏枢便夺门而出。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简悦正好进来,两人擦肩而过。
简悦走到洗手台前,安静地洗着手。
出了洗手间的夏枢却去而折返,出现在简悦身后。
“夏枢!?”
夏枢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和简悦,语气淡然:“悦姐,你说,我如果给别人留一分体面,是不是也相当于给自己留了些可进可退的余地?”
简悦诧异地笑:“是的吧?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夏枢看了看洗手间内外,缓缓走近,在她耳畔压低声音:“刚才的事,还是不要向费董报告了吧。”
镜子里的简悦双眸微微一睁,被夏枢看进眼里。
“我跟您说的话您还记得吗?”夏枢伸手替她整理着衬衫上的褶皱,“一个心里只会惦记男人的女人,注定会有一个一场失败的、可笑的人生。昔日淮南王得道,鸡犬尚能升天。而他,从未失过势,这么多年了,除了望穿秋水,你又得到了什么。”
简悦掌心紧紧握着拳头,没有回话。
“小费总那里还缺一个秘书,或许那不是最佳去处,但却是你脱离眼前这个死局的机会。别再做他的耳目了,做回你自己吧。悦姐,我们联起手来,真正做一些自己的事业,好吗?”
夏枢说完,没有要她立刻答复,而是悄然消失。
费孝川的态度,实在令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