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放在之前,她随便骗骗,两人往床上一躺也就糊弄过去了。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眼下她不能再跟他有什么肉体上的往来,他一向没轻没重,容易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三十的人了,还像没做过几次的毛头小子,凶狠、持久,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气,这跟夏枢对男人只要过了三十岁,那方面能力就开始断崖式下跌的知识储备有很大出入。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现下跟费孝川的关系突飞猛进,说不准什么时机她就会跟费孝川睡到一张床上去。
机不可失,她可不想届时费孝川震惊的不是她美好的肉体,而是费驭在她身上留下的大片痕迹。
所以,眼前费驭这样,她也只能徐徐图之。
来软的一时或许不会奏效,但也不是一直都不会奏效,而是要更有节奏、更有方法的来。
于是,她挫败地把脸一沉,望着他那张过分唬人的脸,露出本性:“真是个不知好歹的男人,被我好声好气地哄着不好吗?我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你到底想怎么样?”
费驭心情美好地欣赏她小聪明都用尽之后不得已炸毛的样子,十分受用:“我想怎么样?我没想怎么样,有些人追着赶着,说是来道歉,实际上也不过是扰人清静。”
夏枢眉头紧蹙,胸膛在起伏。
费驭实在爱看她真实的样子,没有丝毫扭捏作态,越看眼神愈发戏谑,甚至还不介意把她的心态搞得更加崩溃——伸出指腹将她唇边被他亲糊掉的口红抹得更乱了,再加上她乱掉的长发,好一幅被采撷过后的娇艳美人图。
夏枢表情看似倔强,却悄悄在眼中蓄起晶莹泪珠,费驭抬着她的下颌左右欣赏,十分满意:“啧,真是我见犹怜啊。但……我只要一想到你今天来都是为了别的男人,我的心还真是,就一点都软不下来。”
费驭可恶的笑容加深,还蘸了蘸她的泪珠,故意在她脸颊画了一个×。
夏枢在暗暗蓄力,眼珠愈发大颗,她吸了口气,趁眼泪低落的瞬间,也张口狠狠咬住了他的手指!
“砰——”
门终究是关上了。
只不过是夏枢关的。
费驭站在原地,怀里的香软一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手指上她留下的牙印在渗着血丝。
想把费孝川的表要回去是吧。
费驭转身,摸出一支烟,站到阳台上点燃,他甚至都有些期待下次她还会用什么招数了。
最好是在他去斐晟之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