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瑭终于回过味来,表情惊恐却带着讨好:“是我呀……我闻瑭……”
费孝川只是用那种看死物的眼神望着他。
压迫感排山倒海地从全身毛孔中粗暴灌进来,闻瑭试图唤起一丝他的记忆:“闻瑭……闻瑭呀,我们见过几面的……年底你跟我姐就要结,唔——”
费孝川只是随后向后招了招手,立即有人一左一右上前按住闻瑭,把他的嘴堵上了。
“哪里来的畜生敢打着闻家的旗号招摇撞骗,随意攀附!”发话人说完就是两记重拳打在他肚子上,本就虚弱不堪的瘾君子瞬间就涕泗横流,虚弱跪地。
“还有,我刚才可都看见了,就是这只手碰了人家女孩子吧?”
闻瑭望着自己被钳住的右手惊恐地呜咽起来。
“手不听话,就帮你卸了吧!”
然而,费孝川却动了动手指,示意两人停手。
他要亲自来。
尹杰和魏凇躺在地上已经不知道是死是活,闻瑭深知姓费的今天是不打算放过他了,只能拼死挣扎。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他只能瞪大眼睛,惊恐地被人拉开手臂,强迫着把手臂绷得笔直,架在沙发和茶几之间。
费孝川沉下眼帘,转身静立了片刻,随后便是猛地一脚……
夏枢是被一阵惨叫唤醒的。
她试图睁开眼,但眼前的世界却始终模糊混乱不堪。
包厢里的一切脏污痕迹都已经消失,费孝川站在沙发前看了她很久,久到他的耐心彻底耗尽,才弯腰把她抱起来。
送夏枢回去的路上,傅淮神色凝重,一言不发地在前头开车。
今夜这都是什么糟心事。
后座的夏枢一直在喊好冷,可是费总在她身旁,从头到尾都对她的央求无动于衷,甚至连一件外套都没有给她披上。
似乎不打算给她半点体贴。
看着夏枢冷得浑身颤抖的样子,傅淮倒是想把自己的外套给夏枢,可惜,这里远远没有他表现的余地。
今晚的费总展露出了令人恐惧的一面。
“冷……好冷……”
夏枢终于忍不住,下意识地遵循着身体本能,追逐坐在身侧的热源——朝费孝川怀里靠去。
费孝川没有伸手碰她,而是用冰冷的口气命令傅淮:“开窗。”
冷气猛地灌进来,吹到衣物单薄的夏枢身上,令她抖得更加厉害。
“费总……好冷……”她紧紧揪住他的衣角,试图把脸贴向他。
费孝川的忍耐度已经到极限,突然抬手将他的外套罩上她的身体,捏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起头……
一些累积已久的情绪在胸腔里如滔天巨浪般拼命叫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