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孝川的目光又多了一丝匪夷所思,眼前这个连青春期的门槛都还摸不着的小崽子跟他主动聊起了女人,隔壁费羡宁那小子八岁的时候还信誓旦旦地告诉他两位叔叔圣诞老人一定是真的。
“都是夏枢这个坏女人……得找根链子把她拴住才行。原本我打算带她一起参加姑姑的家宴,再送她一条项链做礼物的。爸,你都不知道那条项链有多适合她!”说到这个,费默唐又兴奋起来。
费孝川想到白天她那个工作很忙的借口,看向费默唐的眼神才渐渐柔软。
费默唐站起身,走到费孝川面前一脸愤懑:“她说她忙,我以为你给她安排了什么工作,没想到晚上我去姑姑那儿吃饭,看到她站在走廊窗边,支着头让一个男人给她点烟!”
费孝川的表情一瞬就不对劲了,冷到费默唐都察觉到他的异样。
“爸,你在听我说吗?”
“早点洗漱睡觉。”费孝川丢下这么一句,转身上楼。
费驭洗完澡出来,接到费孝川打来的电话,聊了两句家宴的事。
费驭笑道:“费总人虽然没来,但这场家宴却处处都能听到你的名字。宜君还问,你什么时候把未婚妻带去她们看看。”
费孝川反问:“噢?她们没问你的事?”
费驭不爽道:“明知故问?我不是去替你受她们盘问的?”
“信息总是很重要,女人们通过获取这些家长里短的信息来满足八卦欲望,你做私募也是同样的道理,所以,有没有兴趣听听?”费孝川轻描淡写一句话平息费驭的不爽,甚至还勾起他的兴趣。
女人靠信息满足八卦欲,投资人靠信息满足成功欲。
费驭确实有兴趣:“你那里有什么好项目?”
“有空一起去趟怀园,见面聊。”
费驭算是回过味来,毫不客气地嘲讽:“你接了他的班,也成了他的人了。”
费孝川语气依旧:“你再这么跟大哥对着干只有坏处,不会有好处。我理解你需要斗争,我们都需要斗争,但是斗争也是要讲究艺术的,你认为呢?”
费驭拧着眉头忖度片刻,费孝川的话点到即止,但对他来说无异于明示。
他被五年前的事影响得太深了,以至于对上费烈名总是拿不出最冷静的状态去思考和权衡。
比起费孝川的为人处世,他承认自己太过年轻气盛,但这也并不意味着他就认同费孝川那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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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费驭脸上的冷漠骤然化开,斗争是门艺术倒的确没说错。
临近下班,费孝川拿上东西边打电话边出来,傅淮正站在夏枢身边跟她交代明天的工作,看见他出来,主动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