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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凇正要替她点上时,一旁的VIP贵宾厅打开,一个半大的孩子出现在门口,看到两人点烟的动作,刚才还在抽抽的气管骤然就恢复了平静。
“杵在门口做什么,要走就赶紧走。”厅内,另外一个男人迎面走出来,正正好也把两人点烟的动作看到了个结尾。
啪嗒一声,烟点燃了,猩红的烟头在女人白馥的指尖轻闪。
红唇微张,轻呵出一阵烟雾,附着在她唇齿间温柔缠绵,舍不得化开。
夏枢就是这样笑着,看了魏凇一眼,然后才转过身来,面向走廊的另一端,随即指间的烟猛的一顿,刚才还恣意舒展的面部表情略微有些失去管理。
费小狗望着她跟那个男人站在远处点烟的样子气得浑身发抖,费驭拧着眉头关切地望了费小狗一眼。
夏枢看看费默唐,又看了看费驭,有些尴尬的垂眸,又用指腹轻轻蹭了蹭额头,一时之间怎么也想不出来什么合理的借口。
双方都没有打算第一个开口,最后还是夏枢先服了软,顺手把烟灭了,清了清嗓子,恢复平时的面部表情,对费默唐笑笑:“默唐啊……”
“这就是你拒绝我的真相?”费默唐生气了,眉头皱得很紧,看起来随时要打人,尽管他还只是个小孩。
夏枢有些哭笑不得,指了指魏凇对他解释说:“这是我朋友,我已经先答应……”
“他是你朋友,那我是你的谁!”费默唐提高了音量,看向魏凇的眼神充满阴鸷味道。
这一声,倒把贵宾室内其他人招来了,似乎是费家一些长辈。
夏枢求救地目光看向费驭,希望他控制一下费默唐,但费驭只是面无表情地作壁上观,甚至还有几分看戏的样子,可恶得要命。
她只好祈祷费孝川没在里面。
如此,她也就只能趁着费默唐没有闹得更大之前先行离开,于是她拉了拉茫然的魏凇,压低声音道:“我们先进去吧。”
费默唐没有再说话,更没有追,就只是冷冷地看着她跟魏凇先后进到另一边的房间里。
费默唐的堂姑费宜君女士刚好从房间内走出来,看到了费默唐冲夏枢生气的样子,疑惑地摸摸费小狗的头问:“怎么了默唐,你认识他们?”
费默唐觉得后槽牙有点痒:“那、个、女、人……”
“嗯?那个女人怎么了?”费宜君抬头,正好瞧见对面两人进去厅内关门的画面。
费默唐忍了又忍,最后又沉下这口气来,恢复小孩子的天真:“哦,我是觉得那个女人和我四叔也太般配了。”说着,还挤眉弄眼地拉着费驭的衣袖摇了摇,装小孩撒娇。
费宜君女士好奇地朝外走了两步,企图追上去看看对方,又回过头看费驭惊讶道:“除了景家那个女孩,我还真是从没见过有你看得上的女孩子,阿姐替你去问问,要一个她的联系方式啊!”
费驭懒得纠正费宜君对他跟景至深的陈旧印象,而是推开费默唐的手,对他笑得戏谑:“不是你未婚妻么,打算拱手让人?”
费小狗志得意满地挑了挑眉:“就算让给四叔,她不也还是费家的人么?”
费驭为他对夏枢的态度感到诧异,也对夏枢的天真感到一丝悲哀。
随后,又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夏枢消失的方向,抬步离开这场人员不齐的家宴。
在费家,哪怕是在费默唐的认知里,都将她当做一个戏谑的存在。
她可以属于费家,当然也可以属于费家的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