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只是淡淡一笑，就这？皇帝追求了长生这么久，他肯定不会满意这样的答案。

秦始皇的脸上果然有不悦之色，你说无长生就没有长生了吗？你赵琛真的希望自己赶快死去吗？

赵琛看出来了皇帝脸上的不悦之色，立即补充道：“陛下，臣虽然觉得无长生，但是臣也并不是一定正确的，既然这个事没有定论，那就让他去找一找，说不定，可以推翻臣的猜想。”

这一句补充，让李斯换了种眼神看他，这才是正常水平。

而徐福，黯淡的眼神中，又有了光芒，那是生的光芒。

“模棱两可，但是徐福，朕再问问你，长生在何处？”秦始皇第二次问他了。

“陛下，长生，长生就在海外，我看过山海经，海外有仙山，仙山之中有长生之法。”徐福急中生智。

这片土地上，大秦都开发完了，到处都去看了，没有一点仙人的踪迹，就算是天山，昆仑，也是一样，如果有神灵，冒顿能杀那么多人吗？

那只有一个，虚无缥缈的海外，皇帝不可能去飘洋出海，也就没了去探查的风险，至于有没有，那谁知道。

当然，唯一一个知道的，自然就是赵琛了，他知道这个世界所有陆地是什么样的。

“海外仙山。”秦始皇默念。

大海，对于这个时代的人，就是一团浆糊，海的那边是什么谁也不知道，他们认为，这片土地就是天下，大秦的土地就是天下之极限了。

而海，就是天涯，就是海角。

而海外，到底有什么，神秘，不可知。

“对，陛下，就是海外，大秦都是红尘俗世，而仙人不惹尘埃，只有海外，才是一尘不染之所，海外，罪民猜测，海外就是仙人之所。”

秦始皇打算做最后一搏，下定了决心说道：“那朕就派你去海外，给朕寻仙，寻不到，就永远不要回来了，朕给你五百童男童女，随你一同上路，你死在路上了，他们也可以继续为朕寻仙。”

“谢陛下，谢主隆恩。”徐福马上叩头谢恩，保住了一命。

“陛下。”赵琛又说话了。

“你又有什么事？”

徐福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又出什么幺蛾子吧。

“臣，建议徐福北上去找冒顿，与之会合，两人共同去寻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