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我就柴房里住吧,用不着破费了。”那根福走上来知趣地道。
“你也挺辛苦的,我们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就是了。”少妇笑道。
“大姐!我们四个人一间吧,住在里面还可以说说话。”张秋梅走上来道,她倒并不是为那少妇省钱,最主要是热闹。
“嫂子!我俩一间就可以了,”鲍忠上来也说。
“一间、二间、小姐!还有你一间。”那撑柜见他们在商量要住临街的,不仅皱起眉来,便道:“小姐!真是不巧,临街的那几间都已满了,你们能不能住临河的?”
“这么多的房间,难道临街的一间也没有?”张秋梅问道。
“说也奇怪,临街的除了官府公人住了几间的以外,还有六七人占据着三个房间已经多日了,也看不出他们要走的迹象,另外还有一批江湖义士住了几间。”那撑柜的道。
“这样容易,你去帮我们弄三间来,他们以前住的吃的都算在我头上,这样他们总愿意的吧。”那少妇从身上摸出二十两银子塞给那撑柜的:“缺了跟我说,多了就别找了。”
“这……”撑拒的看来有点为难:“小姐!这样好了,我先帮你们弄点酒菜来,你们慢慢吃起来,我再去和他们说去。”
“好!”少妇点头,回过头来对孟曼雅几人笑道:“小姐!我们先吃了再说,你们坐那一桌吧。”说着指了一下边上靠窗的那张桌子,看来比较清静,由于过了饭点,整个大厅除了一边角落里还坐着两人在饮酒之外,再无别人就餐了。
见孟曼雅几人点头,那撑柜的有点不解的看了她们一眼,根据服装来看那几个不过是乡村姑娘而已,而这个出手大方的少奶奶竟然将她们称为“小姐”看来来头不小,他在这里已干过多年,知道凭外表不能识人的,因此干笑一声,道:“小姐!用些什么酒菜?”
“二坛女儿红,六个菜一桌,四荤二素。”少妇道。
“好!你们少等,我这就去安排。”撑拒的见少妇点头,就躬身退了进去。
过不多久,只见小二从里面取出酒菜来放于两桌之上,少妇那一桌和孟曼雅那一桌靠得最近。
汪莫蓉正笑着给几人倒酒,沈佳丽的手腕操作键突然响了起来,里面传出欧阳瘦的声音:“沈佳丽!你们怎么能在衙门口暴露身份呢,那个乌苦里打算提前将俞学启处宰了!”
“什么?”众人一惊,沈佳丽忙把音量关轻,那少妇他们可能也听到,面色一下子紧张了起来,尽都注视着沈佳丽,只见她压低声音问:“他们打算今晚半夜提前行动?”
“对!你们下午睡一下,晚上准备营救,有什么事我会立即通知你们的。”欧阳瘦道:“到时我们派下来的人不和你们联系了,免得这几个丫头又要张扬。”
“是!”沈佳丽面色红了一下,看了三人一眼:“知道了。”
“什么事这么神秘?”张秋梅拿起酒杯咪了一口。
“孟妹妹刚才施展隐身法给人家看到了。”沈佳丽笑着看着孟曼雅。
“我们不是都将她围起来了,怎么会看得到?”汪莫蓉疑惑道。
“人家在楼上看我们还不是一目了然。”沈佳丽笑道:“我们只注意路面上,却忘记了楼上。”
旁边桌上四人只听到事情暴露,后来都听不清楚,只见她们压低声音说说笑笑,料想也无大事也就放心就餐了。
“什么,是哪些人竟敢动爷爷的脑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难道还不知道我家师圣主阴邪道人的厉害?”一男子一手提着那掌柜的从二楼的一间屋里面走了出来,他身材高大脸上长着―个狮子大鼻,鼻子下还长着一大块淡青色胎记,火黄色的袍服更加显得性情暴燥,人们一看他形象就知道他是阴邪道人的首徒,由于他力大如牛,又生性残暴,人们给了他个称呼叫黄牛神路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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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不知,小人不知!”那掌柜的连连摇手,希望他把自己放下来。
一提到阴邪道人,鲍忠、志初脸色一下子疑重起来,再看那少妇及仆人更是脸色土灰,相信他们都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头。
“是那一个想换房的?快说!”那黄牛神路峰目视下方大厅中仅有的三桌人喝道。
“是……是是……她们!”在生命危险面前,那掌拒的也没有办法,只得用手指向那少妇,希望他放过自己。
“去你妈的,到现在才说,你给我去死吧!”黄牛神路峰凭借着恩师的威名竟然野蛮之极,将掌柜的一下子扔下了大厅。
“不要啊……”那掌柜的一声哀叫。
张秋梅和汪莫蓉坐在外侧,见这人不顾人家死活竟然扔了下来,两人忙一个闪身已抢了上去,将那掌柜的险险的接着,登时大怒:“你这死鬼,有你这么不讲理的吗?你要不肯就算了,你这样还不要他的命么?”
“他的命算什么?我还要你俩的命呢。”说着飞身从楼上扑下双掌拍向两人,可能他自持力大无穷,根本没有把张秋梅和汪莫蓉放在眼里。
那少妇大急,高喊道:“几位小姐!你们快走吧,记得要救我家学启!”说罢猛然站起,想冲向前去。
“大嫂……”鲍忠、志初大急。
“一些江湖流氓而已,你别动。”沈佳丽一步上前拉住了那少妇。
张秋梅和汪莫蓉一把将掌柜的扶起,忙用掌迎了上去,四掌相印竟然发出巨大的声响,三个人一触即分,张秋梅和汪莫蓉同时向后连退五六步,面色一下子苍白如纸,体内气血急剧翻滚,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再看黄牛神路峰,他虽然凭高而扑,但受到二股前所未有的巨力攻击,整个身子竟是向上翻滚数圈重新摔在了二楼的墙壁之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口中一道鲜血急射而出,身子一弹落入地上一时竟爬不起来。
“少奶奶!你看。”那仆人用手指向三楼,只见三楼走廊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站有七八人,他们都是锦袍着身,吃惊地注视着下面,而且还在不断的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