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借多点人手,能由我直接指挥的棋子。”
“...呵,瞧你说的笑话。”
梦美不屑地跺起了脚,不耐烦的敲音在几乎封闭的空间里反射着。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毕恭毕敬地请那两个饭桶去赌场修老虎机,你以为他俩还有那本事?天大的笑话,那两个废物到那里也只能握着个扳手,在老虎机边上装出修理的样子,面临客人耐心的考验,最后实在不行就拿去跟客人负荆请罪。没错,就连东西坏了都没有人手派过去修,你我在这里浪费时间,就已经是对整个落花的员工亵渎了,你还能说出刚才那句话来吗?先生?”
“只需要借莱茵一用即可。”
“听不明白吗?连一只猫的人手都外借不了。”
“那舞台上如果要出状况了,你我都不会好受的。”
沐阳无意识间下重了语气,他明白自己并不是个会对森罗万象抱有博爱之心的人,但唯独这座舞台上,他不希望出现万一。
“与我何干,我不是神,不是预言家,又怎么知道哪儿会出问题?哪里该配置更多的人员?要真出毛病了,那只能怨天不怨,再说了,你我该做的事跟舞台没有半毛钱的关系,那些自诩音乐家的败者,就算真的受伤了,也没人替他们喊冤的。”
然而,梦美却爆出了如此冷酷的发言。
那是当然,沐阳并非不理解梦美的态度,就连总管落下的犯罪宣告书,也未必是真的,看起来更像是为了摆弄神秘感而整出来的恶作剧,但万一呢?真的有人对这个活动怀揣杀心,如果是地表上古典音乐的狂乱份子混了进来呢?
如果把那封书信交给梦美看,说不定她就会有所改观,但沐阳不敢冒然将书信的事泄露出去,不知为何,总感觉内心十分抵制这么处理。
“舞台边上的安保工作需要进一步加强。”
“...你别让我重复相同的话,这点事小事自己搞定——捎上跟你一伙儿的饭桶不就好了,他可不会主动找事做,让他做牛做马,也没他反抗的立场。”
“他...”
事到如今,又如何去拜托温蒂呢,而且他又到底能做什么?
“别管什么舞台不舞台的,你可别忘了,宵语一定会在盛宴之时有所动作,她可是整个落花的烹饪主动脉,肯定也没法太自由的行动,你就得在这段时间抓到她的把柄——唉,实在惦记着舞台,那你只需要特定宵语的行动时间便是,也没让你一整晚上都蹲在厨房门口。”
“...”
说完,梦美从座位上站起身,推着沐阳一块从房间出去。
外头的空气也只离别了数分钟,如今却闻起来香甜得很。
将暗门再次隐藏好后,梦美便学着沐阳先前那般潇洒离去,留下脑袋发胀的沐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