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文莱,是个记者,你有什么想让我帮忙就直说,为了后日还能尝到老板的新料理和鸡尾酒,得使劲阿谀谄媚一下才行呢。”
“哎,你这什么话,咱们交个朋友不就好了,别搞得在好像在交易什么似的,阿亨——亨利要是有什么麻烦,也请你好好留心,帮他一把,有时候操纵舆论的力量,不容小觑。”
大叔一听,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羞愧道。“说来惭愧,虽然我说要帮忙,但你瞧瞧,这破烂不堪的报社,要是我有掌控舆论的力量,早就不在这里苟延残喘啦。”
“但是你不会推辞亨利的请求吧?”
“当然!一顿饭一壶酒,就是一辈子的恩情!”文莱眼中流露着真挚的感情,看得出他非常喜欢亨利,不仅仅因为他的酒吧。
“谢谢。”沐阳拥抱了这个比他大上十来岁的中年人,转身离去。
如果亨利离开了这座城市,这些仰仗着亨利过活的人,会怎么样呢?沐阳落魄地心想道。
文莱望着沐阳的背影,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回房子里头去。
走到蕊屋大门前,店门大开,却发现有不少的人站在候客区举步维艰,从里头传来了浪叫声。
穿过这些表情紧张的人群,只见酒吧里头冷清得很,净是无人使用的餐桌。一个穿着皮夹克的男人,却用诡异地浪叫声,企图靠奇声将所有位置全都霸占。
柔弱的灯光,照在亨利身上,他满脸困扰地站在那个男人身边,看着他大口大口往嘴里灌酒,却不懂得如何劝阻。
沐阳赶忙走上前去一瞧,那个酗酒的男人,竟然是蝶的竞争对手兼厌恶者比达夫·克雷,他身上的酒精味儿臭熏得沐阳不禁捏住了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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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来的正好,我头都大了。”
“唔?”
比达夫张开他那凶恶的大眼珠子,瞋视着沐阳。
“你,你谁啊你?别烦老子喝酒!”
酒精让比达夫的视线无法聚焦,前摇后晃,手却停不下从口中灌酒。
沐阳想一把夺走比达夫手中的酒瓶,瓶子却被他牢牢铐在了手中,仿佛家族传下来的秘宝。
“别,别烦我!你,你们这群低贱的西区狗,配得上为老子提鞋吗??滚开!”
歇斯底里地摆动手臂,把酒瓶里剩余的佳酿撒的到处都是,就连沐阳斗篷上也沾染上不少。
“哇!好浪费!”沐阳顺便舔了一口溅到脸上的酒液,一抹陈年老酒的香气。
“看,客人都不敢进来了,生怕得罪了这个条子老爷,阿阳,你支支招吧。”
“嗯?你俩...唧唧歪歪个什么呢?交头接耳的!不许!”
沐阳大体上猜得到,大概是中心区的高层压力,压垮了警察,而警察上层就将责任全抛给了这个可怜虫,才把比达夫整成这副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