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里头只有一床一桌,没有任何摆设,桌子上连书写用的纸和笔都没有留下,丝毫没有近期生活过的踪迹,不,用这句话来形容更为贴切,那就是:被抹消了。
曾经存在过,却忽然从世界上人间蒸发,他的痕迹只经他人口中流出,却没有物证来证明。
“被人刻意抹消了,连指纹都没有剩下,如果要追寻合理的解释的话,可不可以是畏罪潜逃?带着相关的证据离开,或者已经烧毁了...该死的,我编不下去了,他在交给我这块意义不明的金属片时,就不会单纯想跑路了吧。”
沐阳掏出那枚金属片,放在手心,焦急地端详着它,可惜它不是指南针,并不能找得到它主人的去向。
回想起交给他任务,那个裹着斗篷的可疑委托人时,一股被戏弄的耻辱感油然而生。
他的脚下,离他三米的地方,就是那个雪堆,沐阳此时此刻好像从底下幻听到了求救的声音。
“没办法,果然还是得去看看,唉,颓死我了。”
重新走出石帐篷,沿着梯子刷刷声回到地面,那个大妈竟然已经走到离他数米远的地方,瞪大两只圆滚滚的眼睛,继续观察着沐阳,就像在欣赏蹲在温室里头的猴子一般。
走进雪堆,一股诡异地感觉笼罩在沐阳头上,里头究竟有什么,他似乎已经心里有数,但还是揣着一颗不那么兴奋的心,期待着揭晓答案。
雪堆凝结成块,靠手挖,还蹭不掉表面的一层皮,锋利的锐面抗拒着沐阳的双手,似乎在保护着里头的东西。
沐阳只好野蛮地对其拳打脚踢,好不容易,才开出一条裂缝,他本可以透过裂缝窥视其中,却还是将剩余坚固的雪块踢得粉碎。
埋藏在冰雪之下的,得以重见天日的,并不是什么宝藏,也不是什么烧毁的线索,而是一只手,一只苍白无色的人手,向上天求助般的手。
回头看了眼身后的大妈,她似乎早已预料到这里埋着个人的事实,脸上的视线也收敛了起来。
沐阳沉默着,将剩余的雪块全部打碎,一具完美冻僵的冻尸呈现在他的眼前。
尸体上唯一的外伤,便是位于喉咙正中心的致命穿刺,血液已经被凝结成了草莓冰沙,与兰德·芬恩的死,几乎是同一个死状。
而他脖子底下,是一道剑痕刺穿在雪地上的孔,里头灌满了化成冰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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