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没想到你会喜欢上吃苦瓜,还是生的吃。”
“呵,苦味,能让我体感到心脏的颤动,给我走下去的动力。”
“这样啊,这些年辛苦你了,我...”
沐阳脑中本有千万个字,随意组合,都能创造出打动人心的发言,然而此时此刻,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察觉到沐阳的情绪波动,蝶拍了拍沐阳坚实的胸膛,拿出她招牌的笑无表情。
“这都是我们心甘情愿,你不必在想那么多,我们又何尝不是与你一心同在,与其哀叹过往,不如——你也多尝一口苦瓜?”
沐阳抿着嘴,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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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蕊屋’的酒吧,在这荒破的西区里头,是个明显的异类。
它的周围始终一尘不染,没有人会在这条道上撒野。
平日里冷冷清清,一到晚上这里便是最火的天堂,就连东区最旺的一条街,也得甘拜下风。
八年前,这里还只是一间用来存放空气,作用不大的仓库,三人从原来的持有者手中购入,增筑至二层,装修、打磨,才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作为经营者亨利·慕斯,他是店内的轴承、核心、关节,所有运作都由他一人完成,前台、烹饪、调酒、进货、清扫等等,每日如一日,日复一日,有条不紊从早忙到晚上,不曾有一丝怨言。
因为这里他们三人的家,永远的灵魂栖息所,可不得被尘世浸染。
蕊屋平日紧闭的正门,竟然开着。
两人穿过门口的卷帘,告知来客的风铃声伴随冷风叮呤响。
店里的光源只有从门口漏进来的一点,漆黑的店深处站有两个男人,一个是亨利,另一个是不认识的男子。
那个男人对着亨利摇了摇头,便朝沐阳身后的大门走来。经过沐阳时,一股浓烈的酒臭味蹂躏着沐阳的嗅觉,而那个男人奇妙地用醉眼盯了沐阳数秒,嘴中呢喃着,摇晃着身体,离开蕊屋。
“哟,看来你已经给这个泼妇一个大大的惊喜了。”亨利摇着手,嘴上说着让他半秒钟后会立马后悔的话。
“你说谁呢?”蝶神不知鬼不觉,瞬移到了亨利的身后,给他来了一记完美的过肩摔,将亨利重重地制裁在了地上,身体的疼痛与脑袋的震荡,令亨利内心咒骂起数秒前的自己。
“你看起来很高兴嘛,不过可别拿小蝶开玩笑,你、我都吃不消。”沐阳跨过在地上呻吟的亨利,倚在吧台边上。
“对,对,我一把老骨头,可经不住这疯女人的侵略,唉。”亨利扶着椅子,好不容易从地上爬起,两眼一酸。
“老?你不就大我们几岁?”
“是吗...哎哟。”不知不觉中,亨利脸上已经淌满了泪水,他擤着鼻涕,感动地支吾道:“我,我没想到,我们三人,还能重聚...明明前天都已经哭成泪人了,但见到你们两个时,这泪又止不住了...难顶啊!”
沐阳赶紧找来毛巾,给亨利擦脸,遂紧紧地拥抱住他,蝶随之跟上,三人团抱在一块,比铜墙铁壁还要密不透风。
“哼,渲染气氛是吧,我的泪腺早已枯竭,可不会被你感染...”蝶嘴上这么说,但是她的泪水,都表现在了怀抱动作上。“你明明最年长啦,别哭哭啼啼了。”
“知道啦,你对我还是那么严厉哦。”亨利抱怨道,幸亏室内没有灯光,不然他满胡子的泪水和鼻涕,可就不那么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