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很对劲。”苏洺翻身坐起来，将毛毯团在怀里抱着，“如果是恋爱，你可以只考虑你从这段关系之中获得的快乐，但是如果是婚姻……”

“婚姻如何？”莺儿眨了眨眼睛，等着苏洺的下半句话。

“是一个很现实的东西，现实到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苏洺想了想，无奈道：“提瓦特人类的寿命或者性向或者婚恋，好像都没有很传统的框架。”

“所以你自己慢慢想，不用急切。”苏洺看了一眼已经被阿尼娜包成一团的纳西妲，无奈一笑，“我是打算学一学钟离先生的，不老不死，不婚不育。”

听到这句话，莺儿微微一怔。

她皱眉想了想，从荷包之中翻出厚厚一沓纸，塞进苏洺手里，“忘了说了，这次来还有件事，钟离先生的账单，原本是要送去北国银行的。”

苏洺：……

苏洺垂眸，翻着手里厚厚的账单。

上品青花瓷杯一对。

极品天青色瓷盘一枚。

……

半晌，苏洺才抬起头，认真开口，“送去北国银行就累死你了吗？”

自己手里花出去的钱，和从银行账户划出去的数字。

这完全不一样！

莺儿眨了眨眼，一脸浅笑，“苏洺舍得我每天跑一趟北国银行吗？你的那些同僚看起来凶巴巴的呢。”

苏洺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阿尼娜，“去，把钱送到莺儿小姐的店里去。”

阿尼娜点了点头，又开口问道：“替莺儿小姐准备的嫁妆需要一起送吗？”

“问你呢，送吗？”苏洺戳了戳莺儿的胳膊，轻声道：“还有我父母准备的那一份。”

闻言，莺儿思索了一下，“不送，我又不急着嫁人。”

苏洺说过智者不入爱河，那她在下河趟趟水之前先跟着苏洺学学怎么揣摩人心，好歹不至于被骗的连手绢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