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去,背对着褚姚说道:“沈玠即将选妃了。”
褚姚点头:“这我知道啊。”
“所以,你非要插手沈玠的选妃之事吗?”谢危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担忧。
褚姚轻轻掰着手指,一一数着:“一来,如果姜雪惠成了沈玠的正妃,薛姝便没了机会。二来,若薛姝成了沈玠的正妃,一旦圣上驾崩,皇弟即位,薛姝便是皇后,那时想要除去薛远,便难上加难了。”
谢危听后,沉思片刻,然后分析道:“如今薛远逃离在外,意图谋反,圣上不会允许薛姝成为沈玠的妃子,这其中的风险太大了。”
褚姚皱眉,提醒道:“哥哥,你莫不是忘了,太后还在宫中。圣上注重孝道,若太后以孝道之名施压,陛下又能如何?”
谢危宠溺地轻轻敲了敲褚姚的额头,笑骂道:“你这丫头,怎么性子如此执拗,也不知随了谁。”
褚姚歪着头看向谢危,反驳道:“哥哥,彼此彼此。”
谢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我这是在为你考虑,若你过多插手此事,平南王那边必然会有所察觉。我若不在你身边,万一平南王对你起了杀心,那该如何是好?”
“而且,太后如今已经无力插手沈玠的婚事。陛下如今变得十分独断,太后甚至已囚囚禁,她的影响力已经大不如前。”
“京中的一切,你想做的,交给哥哥来做,可好,你在通州就安心的四处玩乐即可。”谢危补充道。
他希望妹妹可以永远这样快乐纯真干净,脏手的事,他来做就好。
褚姚心中一惊,她没有想到太后如今的处境竟然如此艰难。很多事都发生了太多变化。
她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哥哥,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