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证据!”
她浑身颤抖,一行泪落下,声音带着哽咽。
小主,
“谢暄那个畜生,其实早便知道谢迅对我的欺辱,只是碍于孝道,不得不软弱忍耐。他不敢对谢迅发火,便将怒气都撒到我身上,每每稍有不顺,就对我拳打脚踢。
我嫁进谢家时身子康健,但谢迅为了不让我怀上孽胎,便逼我喝下寒凉之药,将我的身子骨硬生生逼垮!
而今谢迅已死,谢暄戴罪潜逃,我岂能让那畜生逍遥法外!所以妾身今日,即便死在这宣政殿上,也要为自己讨个公道!让那谢暄受到应有的惩罚!”
当着满殿的人脱衣自辩,柳姒立马上前将她衣裳重新拉上,心疼道。
“你不必做到这个地步。”
王季纯对她摇摇头,示意她自己无事。
最开始她脱衣服时,本有些古板的官员忙抬袖遮眼,嘴里还说着什么“有辱斯文、不知羞耻”一类的话。
可等王季纯的话说完,殿中人俱都沉默。
王礼更是看着自己这个堂侄女儿,满眼复杂。
他将王季纯嫁给谢暄,本是为了两家姻亲和顺,岂料却是将自己的亲侄女儿推进火坑。
强迫欺辱,逼灌凉药,日日毒打……
王礼看着王季纯,心中满是愧疚,悲声道:“纯娘,你为何不与伯父说?”
王季纯敛目:“纯娘自幼失怙失恃,由伯父照料长大,伯父对纯娘已是恩重如山,纯娘又怎能为伯父徒增烦恼。”
她这话说得情真意切,更是在王礼心头扎了两刀。
此等感人情景,总有人要来当恶人。
只听何牧语气不善:“哼!现下谢暄不知所踪,自然是你这个妇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一道清贵的身影在此时从殿外进来,柳承明如玉般的声音也传至众人耳中。
“谢相公此言差矣,本王这不是将谢暄带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