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她另有办法令人信服。
“好。”柳姒站起身离开正堂,“既如此,我便等你的好消息。”
她的话随风飘入孙悦怀耳中,令她心中一定。
夜晚的荣国公府格外热闹。
孙悦怀跪在孙启鸣的屋外,屋内是游氏娇柔妩媚的哭声。
“呜呜呜……夫君,妾身今日真是受尽了委屈,若不是大娘故意不告诉妾身怀淑公主要来,妾身又怎会因失礼而被公主惩罚。”
她的话透过窗棂传至屋外,孙悦怀面无表情地听在耳中,类似的情景这五年来她经历过不少,早习惯了。
屋门被人从里头打开,孙启鸣和游氏的身影从屋内走出来。
孙启鸣阴沉着一张脸,沉声道:“孽障,还不快给你母亲道歉!”
孙悦怀闻言沉默。
游氏倚在孙启鸣怀中,见状埋入他胸膛低泣道:“夫君你不要怪大娘,她还小,不认我这个后母也是常事,妾身只要能常伴夫君身边就满足了;妾身只是担心你气坏了身子。”
一边说着,游氏一边轻轻顺着孙启鸣的胸口。
她的长相其实并非美人,但说起话来柔情似水,又娇又媚,偏偏孙启鸣就吃她这套。
不然当初也不会在结发妻子刚亡一月就要接她入府。
见孙悦怀不照做,孙启鸣自觉一家之主的颜面有损,加上游氏又在一旁拱火,于是怒声道:“拿家法来!”
直到仆从拿了绑着红绳的带刺藤条,孙悦怀才开口道:“大人只怕不能动家法。”
孙启鸣一哼:“我是你老子,如何动不得?”
孙悦怀冷声:“怀淑公主今日离开时,曾言她后日还要再来。若见我受伤,定会以为是大人不满公主今日责罚后娘子,心中怨怼,所以才对我动了家法。”
孙启鸣亦冷笑:“你当我傻不成?你何时同怀淑公主关系要好了?就算见到又怎样?难不成她还要替你出气?”
一旁的管事听这话后,犹豫再三最后还是上前在孙启鸣耳边说了两句。
孙启鸣听完皱眉:“当真?”
管事点点头:“奴今日在府门前亲眼所见。”
怀淑公主对大娘子态度亲昵,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
孙启鸣犹疑地看向自己这个长女。
若是从前那个怀淑公主,他听听也只当笑话,毕竟无权无势有什么好忌惮的。
可如今的怀淑公主不一样了。
他权衡利弊半晌,最终道:“这回便饶你一次,你自去祠堂跪一夜罢!”
说完就揽着游氏进屋,而游氏则不甘地瞥了孙悦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