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去查一下她的过往。”秦罗敷面色冷峻,对着裴钰消失的地方说,“我去会一下珠玉。”
眼前的空气翻涌,化作阵阵微风拂过脸颊。
珠玉眼眶通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好不可怜。
许是听到了的脚步声,她回过头来,看到是秦罗敷又扭过头去。
秦罗敷在她旁边坐下,将一块绢帕递给她。
“秦仙师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珠玉没有接过,而是言语夹刺。
“我为什么要笑话你?”秦罗敷不解,“别人哭泣时不是该安慰,为什么要笑话?”
珠玉一噎,也明白天衍宗的仙师心思澄清,没有那种世俗的眼光。
可是这个世界上也没有突如其来的关心不是吗?
“呵,秦仙师找奴婢是想问什么,奴婢一定知无不言。”
“在我面前不必自称奴婢。”
秦罗敷捏着手帕为她细细擦去眼泪,“她为什么要打你?”
“做人奴婢,惹夫人不高兴,她想打就打了,有什么问题吗?”
“撒谎。”秦罗敷毫不犹豫地反驳,“你恨她。”
珠玉脸色僵住了,她此时才正眼看了秦罗敷。
年轻的仙师,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似高山之上的雪莲,清冷中带着沉稳。
身形高挑,背脊挺直,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秦罗敷紧紧盯着珠玉的双眼,“你的眼睛告诉我,你恨蒋夫人。”
“你说的对,我确实恨林妤。”珠玉却是笑了,声音凄凉尖锐,“她本就该死!”
“林妤作恶多端,手下的罪孽不计其数,她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
“可是这成为不了你恨她的理由。”秦罗敷很冷静的说。
“自然,仅是别人的生死确实与我无关,可是林妤千不该万不该拿我姐姐的性命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