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气多少无奈,这话他都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
“到时你就知道了!”
“满仓!”这时徐福贵过来,道:
“咱呐就耐心等着,急也没用,你没看现在这个龙二,是整日的躲家里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整得跟大家闺秀一样,怕是也听到了外头的风声,怕了!”
良满仓先四下瞧了瞧,然后低声道:“哎,那你们说这狗东西怎么不跑呢?”
“满仓,这还看不明白嘛?”,徐福贵道:
“外头现在什么消息都有,就是没个准的,换位思考下,你要是有这么些家财,能说扔了就扔了?你舍得?”
良满仓摇头,“那肯定不成,我得先观望观望!”
“那不就是了”,徐福贵道:“这龙二现在估计也纠结着呢!”
良满仓恨恨道:“照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希望这龙二能留下来,可不能让这混蛋给跑了。”
徐福气一笑,道:“满仓,这话咱自个说说就好,可别跟外人去说。”
“这我知道,这我知道,我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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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着,时间又晃了半年,来到了十月份,徐家川地处南方,水稻可以种植两季,眼下这秋稻也成熟,可以收割了,他家院子外的田地里,是成片成片的金黄之色,微风一吹,跟着摆动,宛若一片金色的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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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山脚下有不少的野生桂花树,开得花白的、黄的、金色的都有,整个徐家川都弥漫在阵阵芬芳当中,远处的山林里树木枝叶都变黄了,跟山下的田地融为一体,一幅秋天的唯美山水画。
田地里,趁着这几天好天气,佃户们都忙着割稻,徐福气他们一家子也是,他大哥、嫂子,长根,都在地里忙乎着,凤霞这丫头跟她奶奶一块,在后面捡着稻穗,徐福气看着他娘步履踉跄的,毕竟是小脚,这田地里又坑坑洼洼的,走道不稳,还没一边自个玩耍的有庆走得稳当,
便道:“娘,你回家歇着去吧,这边有我们几个就够了,你别摔着。”
“就是,娘,你回去吧!”徐福贵也喊着。
“没事的!”
李桂香一手挎个菜篮子,道:“忙你们的,我就捡捡稻穗,也累不着!”
凤霞懂事道:
“爹,小叔叔,我会扶着奶奶的!”
那后头玩耍的有庆也听到了,倒腾着小脚跑过来,到他奶奶身边,掂起小脚努力的够他奶奶的手,奶声奶气道:
“姐姐,我……我也要扶奶奶!”
几人都是笑起!
不远处的田地里,那龙二又出来晃荡了,身后跟着他那两个狗腿子,在家里头躲了小半年,一直没见那头打过来,县里头那边风声又变了,说是光头兵反击,把人又给打回到北边去了,甚至说要划江而治,传得跟真真一样,
这不,这位龙二爷现在又活过来了,也不躲躲藏藏,恢复了往日的神气,操着大嗓门,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稻子收完,马上把租金还上,一个子儿都不用拖欠,要敢拖延,明年这地别想租了,给我喝西北风去,哼!”
巡视一圈,人便悠哉悠哉回去了,佃户们纷纷朝那背影吐痰谩骂,狗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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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秋收时节,白日里活也多,忙乎了一整天,到了夜里也都早早休息,一轮弯月悬挂在西山头,柔和皎白的月光洒落在乡间小道上,似铺了一层细盐,万籁俱静,偶尔从村子里传出一两声狗吠,
茅草房里,同样安安静静的,徐福气躺在自己‘小房间’里的门板上,双手枕着脑袋,目光有些空洞的看着头顶的茅草,却是一点没睡意,倒不是不困,他刚是被他大哥和嫂子房间里的声给吵醒的,也是无奈,他这大哥也是够能折腾的,白天干一天活也不嫌累,晚上还要继续犁地,
真有精神!
他毕竟也是一血气方刚的小伙,哪里能睡得着,忍不住想起沫沫来,也不知她们一家子在港岛过得怎么样,药房开起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