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礼拜后,村西头山脚下的茅草房也盖起来了,这茅草房三天不到就盖好了,村里佃户都过来帮忙,他老徐家在徐家川的名声还是挺不错的,村民都念徐老爷的好,茅草房盖好,便把老宅里的一些个行李家具给搬过来,一些个村民们凑一块议论着,

“这福贵真是不懂事啊,把徐老爷可是害惨了,瞧瞧,这么好的宅子,一百亩的贡田,就这么给输没了,现在只能住茅草房了,唉……”

“赌博害人不浅呐,这一家老小以后该怎么过日子!”

村民们都是摇头,唏嘘不已,但也有不解风情的,村里的二流子徐二楞,这会也凑在里头,这懒货长年就一身破破烂烂的袄子,春夏秋冬一年四季专用款,也从不带洗的,那袄子都是结块了,隔着几米就能闻到那刺鼻的味道,简直了,这会端个碗,里面是碗稀饭,筷子扒拉着,“呼哧,呼哧”跟猪吃泔水一样,

幸灾乐祸道:

“这徐福贵一家子就是地主老财,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有个茅草房住就很好了。”

“哎,二楞!”

有村民呵斥道:

“你小子怎么能这么丧良心呢?徐老爷是地主不假,但可从没欺负过我们下面的佃户,你去别的地儿瞧瞧,有还比咱徐家川更低的田地租金嘛?碰到个灾年什么,租金减了,来年的种子钱都免费给咱们,你徐二楞现在能喝上稀饭,那也多亏了人徐老爷,还敢在这编排人家,真是狼心狗肺的混账东西!”

“哎,你怎么骂人啊?!

二楞不乐意了,道:“你就是把人吹出花来有什么用?那不还是一地主老财,哼!”

“嘿,你个狗东西!”

边上一村民刚好拿一锄头,抡起要砸人,“老子砸死你个狗玩意的东西!”

二楞这下怕了,忙躲到一边去,脚下鞋子还掉了一只,众人一阵发笑,懒得搭理这二货。

这时一个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