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不疼,一点不疼”,徐福贵袖子擦把脸上泪水,道:
“爹,你要还没消气,再敲我几下,我该打,我该死啊!”
徐根寿摆下手,招呼二儿子,“福气,你也过来!”
徐福气过去,来到床边,喊了一声,“爹!”
再怎么样,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具身体是人家给的,这声爹不冤。
徐根寿从床上踉跄着爬起来,李桂香忙上去搀扶着,
“你好好躺着,别动弹了!”
“没事,没事!”
徐根寿摇下头,靠在床头,对两个儿子道:
“福贵,福气,咱徐家啊过去也是穷苦人家,不过呢,咱徐家的老祖宗有本事,从一无所有,到先养了鸡,这鸡又慢慢养成了鹅,这鹅了又成了羊,最后变成了一头牛,就是这么发起来的。
只不过啊,你们爹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年轻时吃喝嫖赌样样俱全,把一百多亩贡田给祸害没了,唉……真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儿,福贵啊,爹刚才不该打你!”
徐福气手指摸摸鼻子,有种躺着也中枪的感觉,他可是好好学生,先前一直在县城的学校念书,吃喝嫖赌不感兴趣,要说混账,也就是你俩了!
不能这么污蔑人的。
“只是啊,福贵!”
徐根寿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