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要改革学制,兴办什么理工科,这简直就是本末倒置!圣贤之道,经义之学,才是立国之本,这般舍本逐末,岂不是要动摇我大明的根基吗?”
他激动地站起身来,来回踱步,袍角在地面上摩擦,发出细微的响声,如同他心中愈发强烈的不安。
他停下脚步,目光如炬,扫过众人,“此事,绝不能坐视不理!”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此举若不加以阻止,长此以往,我大明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就在这时,一名官员突然开口,“解大人,难道……”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解缙抬手打断。
解缙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随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一字一句的说道,“此举,当真是要动摇国本了……”
他话音未落,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这压抑的气氛。
众人立刻警觉起来,纷纷看向门口,握紧了各自的拳头。
解缙的话音刚落,厅堂内便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有人捶胸顿足,痛心疾首道:“解大人所言极是!这五皇子行事乖张,不尊祖制,如此下去,国将不国啊!”有人则忧心忡忡地附和道:“是啊,解大人,我等寒窗苦读数十载,如今却要被这些奇技淫巧之徒取代,这叫我等情何以堪啊!”
一位身材矮胖的官员,脸色涨红,汗珠顺着额头滚落,他颤抖着声音说道:“解大人,如今太子殿下身体抱恙,这朝政大权尽落五皇子之手,我等……我等的仕途可该如何是好啊!”他说着,竟忍不住哭了起来,声音呜咽,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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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诉起苦来,一时间,厅堂内哭声、叹息声、咒骂声交织在一起,如同丧钟一般,令人心生绝望。
解缙看着眼前这群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官员,此刻却一个个如同丧家之犬般惶惶不可终日,心中不禁升起一丝悲凉。
他深知,这些人并非是真的关心国家社稷,他们只是害怕失去手中的权力和地位罢了。
解缙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中翻涌的情绪,他环视众人,沉声道:“诸位,稍安勿躁!事已至此,我等更应该团结一致,共度难关!”他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众人渐渐安静下来。
“解大人,您有何高见,不妨直言。”一位留着山羊胡须的官员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眼巴巴地望着解缙,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解缙目光闪烁,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皇上的意图。皇上为何会如此纵容五皇子?难道……”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难道皇上真的有意要废黜太子,改立五皇子?”
他的话如同惊雷一般,在众人耳边炸响。
众人面面相觑,如果皇上真的要改立太子,那么他们这些支持太子的官员,岂不是要大祸临头?
就在众人惶恐不安之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敲门声急促而有力,仿佛预示着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
众人心头一紧,不约而同地看向门口。
解缙眉头紧锁,沉声道:“进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家丁打扮的人快步走了进来,他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地说道:“大……大人,不好了!淮……淮……”
“淮什么?”解缙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厉声问道。
那家丁咽了口唾沫,颤声道:“淮西……淮西那些武将……”
那家丁话未说完,厅堂内的气氛瞬间凝固,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
解缙心中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他疾步走到家丁面前,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厉声问道:“淮西武将怎么了?快说!”
家丁被解缙的架势吓得浑身一颤,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淮西……淮西那些武将,他们……他们最近频繁走动,私下里……私下里好像在商议什么事情,小的……小的还听到他们提到了……提到了五皇子。”
家丁的话如同晴天霹雳,震得在场的所有官员都脸色惨白。
他们互相对视着,淮西武将,那可是手握重兵的将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足以影响朝局。
如果他们和五皇子勾结在一起,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五皇子!”一位官员猛地站起身,他脸色铁青,胡子都在颤抖,“这个朱柏,果然包藏祸心!”
另一位官员也附和道:“是啊,他新政一出,朝中人心惶惶,如今又与淮西武将勾结,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解缙来回踱步,他感到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很清楚,如今朝堂之上,五皇子朱柏的势力已经如日中天,而他们这些浙东学派的官员,却被逐渐边缘化,甚至被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