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快劝劝你父亲,你父亲他…他要将你妹妹赶走,这可如何是好?”说着,舒母李芬又泫然欲泣起来。
绾绾?舒绾绾?
舒窈凭借原主的意识想起,眼前的女人不正是八年前,父亲与母亲在战场上捡回来的那个女孩子吗?
她一入舒府不到半年,舒窈就被送到山上学艺修行的吗?
舒窈不着痕迹地推开她,表情淡淡,因为,舒窈和她真的没什么感情可言,与其假意逢迎还不如敬而远之。
舒绾绾明显感到舒窈的疏离与淡漠,她尴尬地笑了笑,心底却恨极了,八年没见,眼前的舒窈竟出落得如此美丽。
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看她额头平整开阔,低眉骨配上一双内勾外翘极具色彩的丹凤眼,显得清秀且有神韵,双眼间距略宽,给人一种距离感。
鼻头翘而精致,平添一份英气,嘴唇不厚不薄,下巴圆润,整体来看,小巧的五官融合了清秀、清冷、英气等多种气质,简直就是天仙的脸。
收起眼底的嫉妒,舒绾绾转身走到舒母身边,安慰道:“母亲放心,绾绾会说服父亲的。”
舒绾绾恭敬地来到舒父的面前,俯身行礼,“父亲,妹妹在山里一定是受了不少的苦,今日,终于可以一家团圆,父亲还是别让妹妹走了吧!”
话音略一顿,眼底露出一抹精芒,声音哽咽地道:
“父亲,当年,那道士说妹妹命中带煞也…没有什么根据,并不可信,父亲切莫听信,父亲,你看妹妹她好可怜,怎么会给家族带来灾难呢?”
听到此处,舒式怀原本还有些愧疚的心顿时变得狠心起来。
他冷硬的脸怒目相视,冷语相向:“你们都听不到吗?将这个煞女给我轰出去。”
舒式怀一副铁石心肠,舒母看在眼里,红了眼眶,她气得浑身发颤,呼吸困难,怒骂:
“舒式怀,你疯了吗?儿子被你送到战场多少年,亲生女儿不得相见,你到底存的什么心?”
舒绾绾见李芬情绪激动,又提到大哥,心顿时一紧,再看向舒式怀有些微颤的脸,她知道舒式怀又要心软了。
于是,她小心翼翼地上前,有意无意地提醒:“父亲,大哥从小就体弱,不可能与妹妹相克啊!说妹妹克父、克母、又克兄的批命都是不可信的啊!”
见识了如此狠心、绝情,如闹剧一般的家庭,风尘站在一边气得火冒三丈,这都是什么家人?看起来是明着相劝,实则话里有话,包藏祸心。
这是什么绿茶裱?说出的话句句诛心,他们这一家人都看不出来吗?
若不是老大眼神示意不让他说话,他真想扒了这个女人的皮。
这一句话,着实说到了舒式怀的痛处,他雷霆暴怒,大喝一声:“来人、来人,给我轰出去、轰出去。”
面对眼前冷血无情的父亲,舒窈笑了,这个从小就没有给过自己一点父爱的男人,像是躲瘟疫一般躲着自己,真的好讽刺啊!
舒窈眼神死寂,说出来的话淬着冰碴:“呵!这就是我的生身父亲,你枉为人父。你以为我愿意回到这个冰冷的家吗?被你扔到山上八载,可曾对我有过一丝怜悯?舒式怀,你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
风尘心疼到极点,小小年龄,该有多么坚强,心碎成沙时,还能回眸微笑。
此时,进来三四个下人,将舒窈围住,推搡着预备赶出舒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