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完剑气的珠子化作一颗光球，老者伸手一抓，那个珠子就飞回他的手中。

季颜和毛虫同时看呆了。

季颜看着那颗珠子，不知为何，脑中忽然想起曾经在混沌的某个据点，发现的一些灰色珠子。

那些珠子蕴含混沌之力，捏碎就能释放里面的力量。

当时毁掉那些珠子后，季颜并没有细想，这时蓦然心神一震，那些小珠子似乎与老者手里的，装剑气的那颗大珠子，是同一种东西！

这些年，混沌一直在暗中扩张势力，它不可能每收一个仆从，都亲自为其灌输混沌之力。

定然是依靠下属分发这种灰色珠子。

这也表示，混沌对这种珠子的需求不小，

“害！瞧我这记性，那玩意不正是灵玉么！”毛虫忽然摇头摆脑的说道。

季颜反问：“灵玉？你知道从何处才能得到它么？”

知道它的来源，也许会成为一条重要线索。

毛虫说：“这你就得问器灵了，只有上方城里的某条矿脉，才出产那种东西。”

“器灵？绝不可能！”季颜心跳赫然慢了一拍，但转而想到，器灵已经离开上方城两百多年了，上方城也易主改名，如今叫做楚城！

噬恰好是在近百年里崛起的，难道......

季颜忽然不敢细想下去了，如果楚城与混沌有关联，那么受伤最大的就是器灵！

“楚珩寻！”季颜攥紧拳头，心里默念，作为上方谷最得意的大弟子的你，最好不要参与那些违背天理的恶事！

失控的力量被完全抽走之后，陆栀也恢复了理智。

看到自己所造成的破坏，她立刻屈膝跪在老者面前。

老者吩咐其他八子回去休息，等八子都退下后，他才蹙眉看着陆栀，神色冷漠，不怒自威。

不等老者先开口，陆栀就已经主动认错。

“老夫和你讲过规律，每月月圆之前，必须去秘堂归还力量，你为何不听？”陆家老祖居高临下，目光带着一股强烈责备。

失去力量的陆栀，气质依旧清冷，却没有了之前的孤傲，面对老祖责备，身子略有颤抖。回答说：“月圆之夜，虽然是力量最狂暴的时候，可也是融合的最佳时机......”

“放肆！”陆家老祖一声大喝，露出凶光，拿着发光的珠子对陆栀说：“这是陆家祖宗留下来的力量，是陆家底蕴，岂是你个小女儿有资格私心占有！别忘了陆家祖训，只需借用，不可融合！何况，融合有违天地规则，你是想被规则抹杀吗！”

一心渴望力量的陆栀显然没有料到后果会这般严重，她只是过于向往古灵兽的那种传承，以至于在今晚失了理智罢了。她闭了闭眼睛，诚恳说道：“阿栀错了，请老祖原谅。”

陆家老祖听得出她此刻的诚心，眼神也变得柔和了些，开始问起了其他事：“听说那天，你重伤了姜绍文？”

“他是个无耻之徒！”陆栀一听见那个名字，清冷的眸子里就迸射出寒光，纤纤玉手也捏成了重拳。

毛虫立刻眼神挪揄的瞧向季颜，季颜尴尬的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