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述忠诚如果有用，我还想说我单纯无比呢！这样你就能不怀疑我了？”季颜根本就不相信忠诚那一套。

虽然多数情况下，灵兽是比人类更重视忠诚，一旦效忠，除非极端情况发生，否则绝不会滋生背叛。

可是，不能因此就忽略那种有可能发生的极端情况！

季颜脑中忆起了某个黑鹰反主的例子，黑眸刀子一样的眯起。

那件事导致的后果十分严重，对方亦是一个隐患一般的存在，她必须要确定一下，这个黑烨究竟是不是当年那个把七皇子送给混沌附身的小黑！

“你才不单纯！”胤咬牙切齿道。你单纯……你个如此奸诈的人类居然好意思说自己单纯！你以为我没亲眼看到你和独臂老者的比剑过程吗？

“我还是个孩子，我怎么就不单纯了？”季颜回神，面露无辜。她觉得自己真的很单纯，怎么就没人相信呢？不对，药爷是相信的，从他时常手指点她脑门，指责她太单纯易上当就能看出来。

“因为你是人类！人类从小就是奸诈的！满口谎言，还善于扭曲是非！”胤义正言辞的大喝。

季颜没反驳，没错，这些的确都是人类赖以生存的优点！否则你们灵兽一口黑锅丢下来，还不把人砸死了。

“既然争辩不出来，就用事实说话吧。”季颜放下名单，站起来说道：“我不为自己狡辩，同样的，你也别为黑烨辩白。现在的情况是，眼睛丢失，我和黑烨都有嫌疑，而你们已经审问过我，那么接下来，请把黑烨召回魅城接受审问！”

空间一时安静，胤的脸色，黑白交加变了好几次，拳头紧握，似有难言之隐，季颜看着他的表情变来变去，心里内容几乎都写在脸上，简直不能更好猜。

“胤大人脸色这么难看，该不会是那之后，就再也联系不上黑烨了？”季颜说完啧啧嘴，投去一眼讽刺，“还胞弟呢！”

胤窘迫的咬牙，好半天，才找回话，抱拳对炽魅说道：“大人，请你相信黑烨，不要信她，她是一个狡诈的人类，眼睛一定是被她偷走的！”

“我还是那句话，不是我干的。我这次来魅城的目的就是为此，如果是我拿的，没必要自投罗网。”季颜摊摊手。

“目的？大人你听，她承认了！她就是为了眼睛来的！”胤激动的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只是目的，还没行动呢！”季颜纠正道。

“还在狡辩！”

“我说的是事实！”

……

季颜和胤争来争去，炽魅没有吱声，实际上，他的立场也不好吱声。

一边是陪伴了自己数千年的亲信下属，另一边，不过是个数面之缘的陌生人类，该相信哪边，其实不用想就很清楚。

只是……

“不如这样吧！”季颜看出了炽魅的犹豫，笑眼弯弯的提议道：“炽魅，我们再做一次交易吧。”

“小机灵鬼，你又想干什么？”炽魅撑着下巴问道。

季颜微笑说道：“我再帮你找一次眼睛，找到后，你就把眼睛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