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前辈，我寻找令牌并非是想把灵源占为己有，距离上次灵源大战已经过去上千年，万兽山又开始蠢蠢欲动，兽潮即将来袭，不在这之前毁掉灵源，整个西大将会变成人间炼狱。”

季颜坦诚的解释，沈怀宁听完后身体颤抖一下，那群畜生还不死心么！拳头紧握，依然固执的别过脸去，“也许你现在是抱着一颗济世救人的好心，可那东西让圣人都能变成魔鬼，何况是你一介凡人，我不能冒险！”

沈怀宁明白，只要黑门还在，即使魔兽攻过来也无济于事，黑门一旦打开，天下才会打乱！历史，血的教训牢牢刻在他的记忆中！

毁掉灵源，不过是他们达成目的的借口！

药青目光萧寒，冷气弥漫全身，沈怀宁对季颜的怀疑完全是在药青的怒火上狠泼了一桶油。

浓浓的杀意几乎让这个密室的空气凝固。

冷怀宁冷哼一声，“要杀就杀，不杀就请离开我的地方，我什么也不会说！”

季颜自然是感觉到了药青的杀意，一手拉住他胸前的衣服，“药青，请你放过他，好么？”

沈怀宁传她绝技又反过来杀她一次，恩怨刚好抵消了。

“好。”药青抱紧她一分，目光也变得柔和，她的请求，他何曾拒绝过？

沈怀宁已经转过身不愿意再看他们，季颜沉默了片刻，令牌的下落不问沈怀宁，她也可以从别的渠道去打听，再呆下去，她怕真的会出“人”命。

这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心中微微叹口气，这个沈怀宁真的是太固执了，“我们走吧。”

“好。”声音淡淡的又满含柔情，抱着她不快不慢的离开九层，四周的结界对他来讲形同虚设，青色的身影直接融合进去然后毫无障碍的穿过。

到第八层的时候，药青把她轻轻的放下来，“乖，到戒指去。”

“那你呢？”季颜反问一句，药青笑了笑，“我就在里面啊。”

季颜一滞，是啊！意念一动她凭空消失在这片空间。

她一离开，药青才无比冷酷的站起来，周身的寒气在一瞬间降到冰点，身体一动，他直接穿过天花板回到了第九层。

沈怀宁似乎知道他会回来一般，淡淡的残魂之躯一直停留在石碑前面，不过，态度依然和之前一样的固执，“我不会说的，你直接杀了我给她报仇吧。”

若是以前，药青可能会欣赏他的骨气，但是现在……

“我答应了她不杀你……”不过，不杀代表不让他受点惩罚，至少也要让他体会一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根手指在刹那之间化成一道锋利危险的细线，闪电般的在沈怀宁身上划过便恢复原形。

绝美的容颜划过冷漠嗜血的淡笑，然后，修长的身体如天人临世般傲然转身离去。

灵魂的剧痛传来，饶是硬骨头的沈怀宁都忍不住一声哀嚎，膝盖以下的魂魄赫然分离开去，化成淡淡白烟消散不见。

沈怀宁眼底终于流露出一丝惊惶，看着他的背影，那股遗世的冷漠慢慢与记忆中的某个噩梦一般的背影重合，瞳孔骤然缩紧：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