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等他再有动作,温贤却是将锦盒拿回,重新放到神像底座里头,并合上机关。
温意不禁有些着急地道:“父亲……”
温贤看着温意,轻轻地摇了摇头:“意儿,这是我们最后最后的无奈之举,在这之前,我们还有机会!”
温意听了这话,却是丧气地垂下头:“哪还有机会?”
温贤拍了拍温意的后背:“你忘了,还有‘赛药仙’呢!”
温意:“他怎么可能?我才刚刚——”
温贤抬手止住温意接下去的话,他意有所指地道:“意儿,你的师门,不日便将举派倾出,来到白渭州!”
温意如今睡觉时,还会梦见他师兄弟的惨状,说实话,他不太敢见他师父……
温贤不知自家儿子的异样,他对儿子同门的惨死,也并未放在心上,但他们的门派上了心,这便是好事!
说不得,他们还能借机坐收渔翁之利!
温贤再度拉着温意,同他细细地说,不过他也担心温意再度感情用事,便不准备再让他出去,只等他的师门抵达白渭州后,再一起商议具体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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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温贤也不准备回悦来客栈。
毕竟现在回去,无异于自投罗网,但他却也不能同温意一直躲在这道观中,因此在接下来的几日,他每天会不定时地乔装出去,打探打探消息。
温贤如此,他底下的人就更是如此。
唯有温意是例外,他日日只窝在道观中。
而在某一日,他趁着其父出去之时,终究还是走到了神像处……
反正父亲自己也说了,这‘血之丸’寻常凡人吃不得,那迟早是他的东西,他先提前拿好,也没什么关系吧?
温贤自认对自己儿子还算了解——
他的意儿虽然不聪明,但胜在听话,且孝顺。
所以,任是温贤如何想,也绝对想不到,他的心目中、口中的好儿子,竟然早早便将‘血之丸’占为己有。
另一边,被温贤一直打探消息的悦来客栈,或是谢时训和李萱萱两人,他们之间的氛围却是有些不对。
细究起来,应该还是从那天晚上开始。
同样的这一晚,在不同人心中,却是有不同的定义。
在谢三看来,这是他进入到白渭州的第一晚,也是他遇见素问这个不可理喻的女子的一晚;在谢时训看来,这是李萱萱和空青单独出去的一晚;在李萱萱看来,这是谢时训遇见他红颜的一晚!
所以,李萱萱便猜测,谢时训如今对她爱理不理的,是不是在默默地怪罪她:
那天晚上坏了他的好事?!
可李萱萱左思右想,也想不出来,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妨碍的举动?连着问717,它都不知道呢!
索性,李萱萱也不是会为难自己的人,既然系统都不知道的事情,她也就不再想了。
反正717也说了,现在的剧情没有偏。
再者,素问在那一晚后的第二天,便在悦来客栈住下了。
如此,李萱萱就更不敢轻易去找谢时训了。
也正好,空青这几日一直在陪着她逛白渭州,李萱萱忙着见识此地的繁华,尤其是一些修仙者的东西。
这样,也免得她将来去修仙区域那边,因为见识少而丢脸。
空青听闻她这番想法后,不禁失笑,“怎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我认识的萱萱,那可是屹立于河上竹竿而丝毫不害怕之人!”
李萱萱见空青还打趣着他们初见时的场景,亦是没好气儿地说:“我也不是什么胆大过天的人,好吗?”
空青闻言微笑着问她:“那萱萱还怕什么?”
李萱萱听了这话,也是认真地想了想——
她莫名其妙地来到这个世界,非自愿地绑定了一个系统,又稀里糊涂地成为修仙者,再从清和城到白渭州,这一路,仿佛都是被推着走。
此时此刻,骤然问她,究竟害怕些什么?她还真说不上来具体的。
但有一样是肯定的,她希望活着。
在这个基础上,那便是可以自主掌握自己命运的那种活着。
由此反推害怕之事,那便应该是:“生,老,病,死。”
空青愣了一下后,不禁问她,“你可知,无论是对凡人,还是对修仙者来说,这四样,恰恰是最应顺道而为之事?”
李萱萱闻言也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