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振宽慰他道:“没事,你也说了现在不允许射飞禽,那他这就是对着我儿子来的,他是正在行凶,你这是见义勇为,到哪儿我们几个都能为你作证。”
巴逮虽然看到地上有血,但并不知道那人右眼瞎了,他还以为草地上的血迹全是马的血呢。
这时其他牧民也从各自的帐篷里出来了,陈羽振暗中数了人数,并没少一个,看来那人并非是营地里的人,而且众人头发也都是干的,并没有掉河里的样子。心下略微宽了,他又问巴逮:“你们这谁用复合弓的?”巴逮一愣说:“没有,我们还是用的传统弓。”说完把自己的弓拿给陈羽振看
陈羽振和顾晓琦自成年起也偶尔玩玩复合弓,但是并不懂传统弓,也没看出名堂。巴逮解释说:“我们的弓都是自制的,你看我这弓弦是牛皮做的,跟那复合弓完全不同。所以这人是外人的可能性非常大,而且我们这儿的人要是动手,令郎恐怕!”
陈羽振明白他的意思,笑着点了点头。突然他好奇心起问:“你祖上是哲别,那你的箭法应该也很厉害吧!”巴逮哈哈一笑说:“我也是哲别,来,我给你看看我的箭法。”
陈羽振也想看看射箭高手到底能厉害成啥样笑着问他怎么展示。巴逮想了想说:“百发百中那是一定的,150米内我射个移动的啤酒瓶盖不会失误,这没啥好看的,只可惜我儿子在城里,没法演示啊!”
陈羽振更是好奇地问:“你射箭跟你儿子有何关系?”巴逮回答:“别人也不敢让我这么演示啊。”袁梦问:“你射人?”巴逮说:“我呀,我会射拐弯箭,绕过人射中他后面的目标。”
陈羽振大为好奇说:“我来演示,袁梦,你去把咱们的苍穹之珠拿来,把苍穹之珠围在我身上不就行了吗?”巴逮直呼好主意。
袁梦拿出两张没充气的苍穹之珠绑在陈羽振身上,这时杨义和陆星蕊也过来看巴逮展示绝妙箭法了,只见巴逮在陈羽振身后插了根竹竿,在竹竿上绑了个气球,然后挽弓搭箭对准了陈羽振,陈羽振虽然有苍穹之珠保护,但是看着他将弓扯的如同满月一般对着自己,心中不免恐惧。
只听嗖的一声响起,身后跟着传来气球爆炸声,他这才松了口气。转头看竹竿上破了的气球,这时众人才鼓起掌来。袁梦拿起拍摄的视频放慢后看了下,只见那箭绕过陈羽振脖子后正中气球。众人问他怎么做到的,巴逮笑了笑说:“跟令郎一样,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咯!”
陈羽振让他教自己使用传统弓的技巧,巴逮爽快地跟他说了,陈羽振试射了几箭后逐渐掌握了要领,只是传统弓没有省力比,扯满弓后保持颇为费劲,再加上他年龄大了,力量不如鼎盛时期也很自然。巴逮给他换了个25磅拉力的传统弓效果好了不少。
陈羽振问:“这里有什么可以狩猎的动物吗?”巴逮回答:“野猪和野兔不受保护。”袁梦问:“是因为这两种动物繁殖的快吗?”巴逮点了点头。陈羽振听出儿媳对狩猎也有兴趣,就问巴逮能否带我们去打野猪野兔?巴逮欣然同意了。
陆星蕊对狩猎不感兴趣表示不去了,杨义和陈昌瑞在营地谈论拳脚也不打算去。陈羽振对袁梦说:“你怀孕了就不要骑马了,不过你可以驾驶苍穹之珠在空中给我们追踪猎物。”袁梦开心的答应了。
两人挎着弓骑着马从营地往西南方走了一个多小时,巴逮指着前方河流告诉陈羽振:“这就是乌尔逊河,咱们目前所在之地就是当年成吉思汗和他安达札答阑部首领札木合爆发十三翼之战的古战场了,虽然铁木真在这场大战中败了,却赢得了人心反而胜利方的札木合失去了人心。”
原来札木合对抓获的俘虏极为凶残,把俘虏们活活煮死了,而铁木真却善待俘虏,所以出现了作为胜利方札木合的部众纷纷逃往失败方去投靠了铁木真。
袁梦打来电话告诉陈羽振七点半方向200米处的草丛中有动静,陈羽振和巴逮立刻赶往那里,快到目的地只见草中窜出一个黑影。巴逮眼疾手快一箭射中野猪脖子处,那野猪中箭倒地后又站起身往远处奔逃而去。
袁梦驾驶着苍穹之珠紧紧跟随着野猪,起初那野猪奔跑还算迅速,但两分钟不到就逐渐慢了下来,最后摔倒在草地上急促地喘着气。等陈羽振和巴逮赶到,它还想站起来继续逃跑,可是挣扎了几下依旧没能站起来。
巴逮上前用匕首给它提前结束了痛苦,陈羽振让袁梦降落下来,他和巴逮合力将野猪抬上苍穹之珠。陈羽振问袁梦是否会害怕跟死野猪一块儿?袁梦表示没问题。巴逮称了下足有116斤,三人都笑着说今晚可以大吃一顿了。
回到营地,巴逮熟练的将野猪剥了皮,生起火来烤野猪,烤了会儿肉香就飘散开来,引得一边练武的杨义和陈昌瑞走过来看,只见野猪身上滋滋往外冒着油。
袁梦得意的对丈夫说:“怎么样?我打的猎物不错吧!”陈昌瑞笑着说:“你能拉开弓就不错了。”陆星蕊也带着陈勋杰走了过来。又烤了会儿巴逮开始切肉分给众人。这野猪肉比家猪肉要紧些,也没那么多肥肉,放入口味咬起来满嘴留香。等其他人陆续回来后,巴逮又将肉分给众人食用。一头百斤出头的野猪被吃了个精光。蒙古人打猎有个规矩,绝不浪费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