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有些可惜了。
看来她们还是过于愚蠢了一些。
但此时此刻,沈傲还是很能按得住的,他将矛头对准了沈贺氏,道:“嫂嫂,你怎么会在宁宁的房中,和人做下这样的事情,你这样对得起大哥吗?”
沈老夫人也懵了,怎么会是沈贺氏?
一瞬间,沈老夫人又想到了沈贺氏偷人的往事,气血顿时涌上心头,将沈贺氏打得更狠了。
“你这个小娼妇,偷一次人就算了,还敢偷第二次,看我不打死你。”
沈傲看向沈贺氏的目光犹如在看一个私人,“母亲,别跟她说这些了。”
“她自己水性杨花偷人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在宁宁的房中做这些下贱事,让我们差点误会了宁宁。”
“这样的人还是早早赶出家里算了。”
沈傲一副替顾莞宁打抱不平的模样,他生得白净俊朗,又这般护妻,纵然周围几位大人很不喜欢见到这样乌烟瘴气的一幕,可那几位夫人还是禁不住同沈傲投去赞许的目光。
沈老夫人道:“休,我现在就让老大休了她。”
“不,娘,你不能休了我。”
“小叔,你不能把事情做得这么绝。”沈贺氏死死抱住沈老夫人的大腿。
“小叔,最初的时候明明是你想要尚公主,才让我陷害弟妹,说只要我听你说的做,这样等以后娘和沈川再打我的时候,你一定替我说话。”
“只是我也不想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一进屋子里就没见到弟妹,然后我就被他......”
“我虽然没有达成小叔的目的,可也有苦劳,我还被人这样欺负,小叔你不能这样倒打一耙。”
沈贺氏死死咬住沈傲,“我和弟妹无冤无仇,便是偶尔有些小摩擦,也不过是口角争执,哪里犯得着要毁去弟妹的名节,这无异于是要弟妹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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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要毁掉弟妹的,分明是小叔你。”
“小叔你不能不管我啊。”
听着这话,众人对沈傲的那些好感刷刷刷的去了一地。
眼前这个看上去谦谦有礼的人竟然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明面上对妻子百般疼爱,实际上却要妻子的性命,只是为了攀高枝。
攀的还是昌平公主这根高枝。
想来沈傲今日特地将他们给请来,哪里是真心想要宴请他们,分明就是要利用他们。
可笑他们竟上了当。
吏部的这几位大人都是由皇帝亲自提携出来的,最是刚正,眼里揉不得沙子,即便眼前人很有可能攀上昌平公主这根告知,他们也是十分不喜的。
更关键的是,他们隐隐觉得身上有些不对。
他们都是经历过事情的人,很快就明白了哪里不对。
他们分明似是也中了春药一般,只是这股药性没那么强烈。
几位大人的脸色统统黑了,一位冯侍郎叫了郎中过来,郎中一查验,便查出来他们所用的饭菜中有小剂量的春药。
沈贺氏弱弱道:“或,或许刚刚我不小心......”
又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都是听小叔的话行事。”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沈傲正和沈贺氏对峙着,就又迎来几位大人仇恨厌恶的目光。
“沈傲,老夫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像你这样无所不用其极的人,这吏部你明儿不用来了,本官今日便将沈家所发生的事情呈报给皇上。”
沈傲还想说什么,被冯大人一把推开。
这个时候,顾莞宁忽然从远处走了出来。
她衣着素净淡雅,清艳的面庞上有些许忧伤与失望。
她走到沈傲的面前,直接给了沈傲一巴掌。
沈傲的脸被打偏到一旁,左鬓的发丝有些凌乱,沈傲觉得自己似乎在做一场梦。
一场很糟糕很糟糕的梦。
他想要快点醒来,挣脱这糟糕的一切,然而却怎么也醒不来。
然后他听到面前清艳绝俗的少女吐出一句“沈傲,我要同你和离”。
顾莞宁眼中带泪,满面忧伤与彷徨,可她这句话说得格外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