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响动,君皎月欣喜回头,脸上绽开喜色,冲她招手,“师妹快来!”
乌姀不明所以走近,“这是——”
君皎月手舞足蹈地解释,“上次去逮鸡不是没吃成么?刚才我又去了一趟,怕你们失望就没告诉你们,刚刚才回来,去你房间找你发现你不在……我们俩就在这等你啦!”
乌姀走出暗处,君皎月才看清她的怪异衣着,“怎么袖子都没了。”
“发生什么事了?”白枫鲤放下医书走近。
“没什么。”
“我看。”白枫鲤不容置喙地拉着她坐下。
不小心碰到了伤口,乌姀没忍住惊呼一声。
白枫鲤下意识放轻动作,一条条拆开布条,肉眼可见的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血肉模糊翻开,白色粉末突兀铺在上面,触目惊心。
“你这用的都是什么药?会留疤的。”白枫鲤指尖沾了点白色粉末搓开,颗粒粗糙,像是在某个江湖郎中那随手抓的。
“好歹是个女孩子,怎么照顾自己的。”
乌姀侧目看她,居然从那双春寒料峭般的眸中看出几分心疼。
解重舟说,她不会照顾自己。
现在白枫鲤也这么说……乌姀这才后知后觉,她好像真的对自己很随便。
“我去集市买的,用的好多年了。”
白枫鲤秀眉紧蹙,没好气地埋怨:“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我家里的妹妹连磕到碰到都怕留了疤不好看,你倒好……”
她捉着乌姀又是看手臂又是看后背,旧伤留下的疤痕密布,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甚至找不到一块干净的皮肤。
“这些都留疤了,还有,你怎么这么瘦,不睡觉就算了,连饭都不吃吗?”
白枫鲤其实平时不喜欢说话,但是她家中有小妹,和乌姀差不多大,家里千娇万宠,恨不得出门都护着。
同样一般年岁,这小丫头怎么就这么会让人心疼。
乌姀嗫喏不敢说话:似乎被瑰芙峰主轻怨太瘦的人是她自己。
“好了好了。”君皎月甩甩素手上的水珠,随意在裙摆上擦了几下,出来打圆场,“伤可以养,疤可以祛,膘也可以养,别骂她了。”
“你们还要再等一会,药膳鸡还得炖好几个时辰呢。”
“知道了。”白枫鲤闷闷道,不知道从哪变出了一小盒如同胭脂玉膏的稀罕东西,拍在她手心,“以后受伤了用这个。”
“翅子泪?”乌姀浅浅倒吸一口凉气。
“哟,兜里灵石没几个,眼界倒是不小。”白枫鲤语气凉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