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州的事情暗中控制着就好了,别打草惊蛇。”
“是。”他拱手退下,最后还是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方向,听说那个寝殿现在住的是曾经的摄政王。
自古情关难过,这样一对针锋相对的人在一块注定就是得不到善终的。
都处于权力的巅峰,这样你死我活的情况又如何和平地发展下去。
他最后收回目光,转身走出了大殿的门口。
自从那一天之后,两个人几乎有四五天没有见过面了。
谁也摸不住这陛下的意思,将人关在皇宫里,但是却没有任何的照看,也没有任何的吩咐,是……要软禁的意思吗?
“跪着。”
凉薄的话从主座上那个披着一件浅蓝色大氅的男子的嘴里说出。
他一贯是轻蔑地看不起所有人,眼皮甚至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淡淡地呻了一口茶,贵气和傲慢。
“戚公子,你此般陛下不会高兴的。”楼闲抬起那张与他有七分相似的脸,已经跪得有些发白,声音还算沉稳。
戚忘换下平日里那身乌压压的黑衣服,披下头发后,拿捏的做派倒真的有那么几分小白脸的意思。
“你觉得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戚忘撑着下巴去看他,好像感受到了商陆在耳边叽里咕噜地说的那些话本里什么打脸的快感。
这种没有脑子的争宠好像确实是挺有趣的,虽然他不至于陷入这种境地,但是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来的奸细这么难受他似乎心情不错?
楼闲听着戚忘的话,脸色瞬间更白了一些,额间的细汗从眼角滑下,身形都颤抖了一瞬。
外边风风火火地跑进来一个少年,喘着粗气站在楼闲的旁边,才转身说:“楼哥哥平素没有得罪你,你为何要如此对他!”
戚忘表情变了又变,总感觉这个发展有点奇妙,抬头看向在身后紧随其到的沈坼。
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陛下的口味,还真是……荤素不忌啊。”
这小少年是小将军家送上来的,估计被洗脑多了,身份代入的十分地自在,前些日子还闹着要给后宫里所有人都安排宫妃等级,说什么要开创陛下后宫的先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