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方当然可以，不过成品的话……我得先说清楚。这个油我们虽然叫人鱼油，但油脂主料其实是一种已经灭绝的上古鲸类体内的油膏，再加一种我们叫烟脂蛇，现代叫蜡烛蛇的蛇类体内油脂，两相配合再辅以一些常见原料制成。”

“因为主料已经有一半没了来源，剩下一半这数千年也一直在退化，效果没有数千年前的好，所以家里很早就没有再制作它了。那烟脂蛇的只剩几内亚的几处还有踪迹，当地人叫它‘库加沙’。”

“家里这些，也用的都是存货。而且……嗯，还全都被加了料。”

一边笑，张北看上去略不好意思：“这料是什么不能说，但在这灯附近站久了，或者闻久了，会致幻。”

假装没看见冯建业那有点小微妙的目光，他继续道：

“你要是感兴趣，我一会让寸骨去库房装一百升放进回礼的赠品里，其他就不卖了。”

说话的功夫，平台已经下到底部，出现一条长长的廊道。

张北打开手电，一边前走，一边道：

“从这里开始，你得跟紧我，不要离开一米范围。这里用了很多比较玄学的阵法布置，而且属于永久布置，所以没法拆。如果你离我太远，你以为的我就不一定再是真的我，会跟着走偏到其他死路上去。”

瞧了眼前方看似一条之间的幽暗地道，看了眼腰间检测仪上又一次超限的数值，冯建业淡定点头跟上，熟练道：

“相关类型的基础知识卖吗？”

“玄学这个还真不好教，就跟数学题一样，不会做那就是不会做，哪怕是同样步骤，换一个人没准就做不出来了。而且派系也多。我觉得你与其在我们家买，不如多逛逛龙虎山武当山青城山，他们那的没准更适合入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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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走一路聊，路上看起来就是一条直线，很快就到了尽头。

拉环推开看似普通的石门，门后光芒瞬间透出。

等看清眼前东西，饶是冯建业早有心理准备，也是一愣。

门里是一排排木制框架组成的看似极为寻常的透明展柜。

而在入门的第一座长宽一米高两米的透明展柜里，放着的就是一把凭空悬浮的漆黑宝剑。

收拾好心情，冯建业看向张北：“……这是修士飞剑？”

“你脑洞比我大，”见对方被镇住，张北忍不住笑得更开心：“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们要讲科学，这是可以便携的悬浮技术和追踪技术。看到这剑底下那一堆堆快到你膝盖的图纸和竹简没有，这是技术解析和研发全稿。”

见对方神色再度变化，他立刻补充：“这是家里长辈留的，对方已经不在人世，也没有人想继承衣钵继续研究，我也能保证外界没有相关，更深的你们也别问，反正想以此有更新突破，得靠你们。”

“咳，当然，样品可以做赠品，但知识付费。”

“好。”已经重新收敛神色，冯建业慎重点头：“还有吗？”

张北于是指向同一水平线的另一处展柜：

“看标题吧，这一件是涡卷激光枪，杀伤力强，专克诡物。所有研究资料包括草稿都在柜台下面。”

“这一件是航空发动机包括材料在内的整个研发，我也不知道你们那研发情况怎么样，到了哪个阶段，但我琢磨着应该对你们还是有用的，所以也放了进来。”

“这一件是比较超前的潜水服，自带循环供养系统和深海作业工具，氧量足够让人在海下生存七天，哦，说到这个，就得说到它的动力装置，微型核电池。它的相关图纸在隔壁这一间。不过成品就没有了，改装到潜水服里面，没法拆回来。”

“为什么，要装潜水服里？”

“我是旱鸭子，但我家用来安葬祖先的遗址在一处深水下。放心，这衣服我就用了那一次，保证好用而且九成九新。”

“……。”

“这是专门用来防范诡邪侵附的能量罩，现在这个库房包括我家所有房屋都用了这个。相当实用，而且这个造价不高，技术非常成熟能量产。这个技术如果你们拿到之后还有不懂的技术问题，家里有人可以包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