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眼倒地的和尚还有另一名正惊艳看着自己的陌生年轻人,郭晓晓声音直白而干脆:
“和你打电话没打通,我和黄博翻去后方方丈院找线索,顺便借了他一条狗,整个方丈院不像长期没人住,但外面锁确实锈了很久,所以我怀疑那有暗道,就转身带狗出去了。”
“但我没找到暗道,只在一个被堵死堆了杂物的破茅房里发现了一整套正在运行的假基站装置,还有一台电脑,里面有监控,寺庙里八个监控点在它那都有副录,另外还有第九个是,但是已经黑了。”
颇有意味的看了眼张北,郭晓晓继续道:
“我当时觉得不对,关掉假基站和电脑打电话给黄博,对方一开始是在通话,等我重新翻出茅厕,再打电话时,他捏着嗓子说他手电掉了,一会再拨,随后没了声音。”
“我觉得不对劲,跑到黄博搜查那两间屋子里却没有找到人,让这条狗找,它绕来绕去,把我带过来了。”
听郭晓晓的话,张北不由看向正趴张六六旁边的黑白大狗,对方身上的包早在借宿时就被黄博解开,见他看来,狗慢悠悠晃了两下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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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张北试探着喊了声“大毛”,见狗立刻站起汪了声,他指向殿外:“找黄博。”
这次大毛却没喊,它殿前大门和殿后大门之间来回跑了两圈,还去闻了闻倒地的老和尚,又跑回张六六脚边蹲着了。
张北:“……?”
这是找不到的意思,还是装傻不想找的意思?
想到之前这狗还知道去搬救兵,后者应该不至于,张北压下心里的焦躁,只是皱眉看向郭晓晓:
“我之前和齐赵打了电话,他们车抛锚,上来这还要一段时间,天泽两人电话之前要么接不通,要么接了就挂,不知道情况。”
说着他又看向张六六:“你再打个电话给三个人。”
“你们之前询问时,一共询问了几个僧人,都是什么结果?”
“13个啊,这庙一共就那……”惊讶的看着张北,郭晓晓神情疑惑又突然僵硬。
猛然看向倒地的和尚,她戴上手套一个箭步便上前拉起和尚尸体,一会后语气肯定道:
“他不是那十三个人里的,而且这人的脸我在方丈院侧屋见过。”
仰头看回张北,郭晓晓此刻满脸严肃与凝重:“这和尚是这庙之前圆寂的那位主持,定圆。”
这事情还真是越来越奇怪了。
吐出一口浊气,看着白雾在空气中迅速消失,张北一指胸口还在工作的执’法记录仪,轻声道:
“这个和尚死前曾说,这寺庙里有16个人。”
“16个?”郭晓晓瞪大眼,忍不住道:
“不可能吧?不管是我问那些和尚,还是上面给我们的名单资料表里,这庙在主持没死前也就剩15个人,一个去大学进修,老主持死了,剩下去13个僧人,……如果你没觉得他在撒谎的话,他说的会不会是勤杂工?”
摇摇头,张北现在只觉得这件事哪哪儿都古怪,更别提这老和尚死亡体态和手中姿势,分明像是自杀。
可自己分明还什么都没做……,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应激?
“我们有这个寺庙最开始的名单吗?之前送去火化埋葬的那位主持尸体又在哪?分别是谁发现去哪里火化又葬在哪了?”
“这个主持曾经的世俗背景你知不知道?”
听着张北炮语连珠的说出一串问题,心里腹诽这太子爷肯定是平时在家问话问习惯了,一摊手,郭晓晓此刻也满是无奈:
“我一开始只以为是来找……”
看了眼旁边正握紧双手紧张看过来的陌生青年,她改口道:
“以为我们只用蹲点测量,谁会因此找这么远的,完全没有干系的寺庙经历?”
说着她双手顺着老和尚脖颈向下摸索,一边摸一边道:
“那些僧人我也没看出来有说谎的,对了,他们倒是还说了一条,早前有几天,走寺庙后面路上时会闻到粪臭一样的臭味,具体时间不太肯定,但是那两个死者失踪那天应该也有,他们以为是小孩子或者是农家肥被泼出来了,没有在意。”
连手机都没摸到,郭晓晓只从尸体衣兜里摸到一把钥匙还有手腕上缠着一串木佛珠。
拿起常见的圆头扁钥匙打量半晌,她继续道: